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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皇上的意思很明白了。〃女皇對於煽動民情這一手的確使得頗為高幹,每次都能收到較好的成果。章鉞呷了口茶,思索著這幾日所經手的公函,卻忽然發現似乎這一切舉動仍只停在民間,並未傳到朝中呢。〃對了,朝廷上好像不怎麼知情吧?〃
孫預眸光微挑,亮出一道精光,〃那是三王打點得好。而且打點得太好了,反而讓皇上起了戒心。〃試想,三王投誠,但罪責難逃,朝中又豈只有一個何秉來直言嚴懲?
〃這話怎麼說?〃孫須心中略有不明。
〃三王以降王之身入都,然一未受懲,二未盡奪其兵,且手下虎將俱環伺在側。這是一勢,皇上忌諱,想必三王也知道。但這勢卻破不得,於是他們唯堪護身的就只有拉攏朝臣為其說話,恐怕這裡面還有德王。〃孫預的最後一句說得異常深沉,帶著一種決斷。
德王?那是的確不能再留了。楚正廉微微點了點頭,〃那這民怨一事就不妨搞大些,到達朝堂才比較好辦事。這事就交給我吧,刑部好辦事,不然也可以和大理寺的汲勝打個招呼。〃
〃如此則有勞楚叔了。〃孫預輕揖了一禮。
楚正廉擺擺手,〃客氣什麼。藩王是必除的,就算皇上不動手,我們也要動手。現下倒是這事由誰來挑個頭好,還得計較一下。〃
〃嗯,楚叔說得不錯,依小侄愚見,咱們不如將這個懲藩的功讓給聞家。〃孫預輕撫了撫袖口,語氣平淡卻意味深長。誰都知道藩王起事的茅頭是直指女皇和聞家的不是麼?
〃讓給聞家。。。。。。〃孫業清細想了想,不禁雙眉一挑,〃也就是說把揭百官底的風頭讓給聞家?〃好主意!一石二鳥呢!
孫預呵呵一笑,〃沒錯。三叔說到點子上了。〃
〃嗯。〃章鉞捻鬚輕輕頷首,〃聞家一定會爭這個功的。他這麼積極,只怕麟王那邊也會有所防備呢。〃
〃這是一著,兩邊都有得鬥了。麟王現有了丹書鐵券,只怕日後不好收拾。〃孫業清現為兵部尚書,因軍報關係,與麟州事務多有接觸,也就有了頗多的瞭解。
孫預斂眉一嘆,〃只要麟王能安安分分地,這也不算什麼。〃可是麟王會安分麼?誰都知道不可能。
楚正廉想著麟王,忽然又記起一個人來,〃你們可知譙化蕭水天這個人?〃
〃。。。。。。似乎是承建元年的榜眼吧?後來不知為何放棄功名,不知所蹤了。〃孫業成久在吏部,當年與禮部尚書也多有走動,選吏更是看重過這個人,只是不知為何突然走了。
〃嗯。這人古怪!據聞才學極高,而且還是天德辛酉科探花蕭達之子。〃
〃蕭達?莫非就是'辛酉三才'的蕭達?〃孫須驚呼,他平日裡就極是崇仰'三才',一個麟州第一謀士左明舒,一個在任羽州期間寫下《兵法窺略》的蕭達,二人都被他奉為圭臬。
〃不錯,這蕭水天便是其幼子,失蹤的六年裡他幹了什麼無從得知,但近來似乎又出現在天都了。而且,據聞與王熙走得極近。〃
〃王熙?〃聞家的女婿?
孫預沉吟了會,端起茶喝了口,才淡道:〃不管誰都一樣。〃他說得甚為淡然,仿若毫不著意,但這看似輕巧的話卻讓眾人心中都定了計較。
〃知雲。〃媯語擱下硃筆,捏了捏凍得有些發僵的手指。近十一月了,一過酉時,便漸趨陰冷,而這安元殿又是忒大,空曠得讓人倍覺寒意沁膚。
〃皇上。〃知雲捧上一碗正冒著熱氣的藥湯,濃重的藥味讓媯語有些嫌惡地蹙上了眉。知雲瞧著這番光景,有些好笑也有些心疼,知她不喜喝藥,但也只得上前軟語輕道:〃皇上,這是祭司大人開得補藥方子,奴才們可不敢有所耽擱。〃
媯語朝黑褐色的藥汁瞅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