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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庭老三還是能認得出我。紅色通輯令還在公安局長的抽屜裡裡睡大覺呢，又沒有帖滿廣州城，我有什麼不敢來的，&rdo;羅中左手接過，喝了一口，把杯子還給女酒保，依然用左手從吧檯上拿過菸灰缸推到庭車常面前，&ldo;你以前沒這麼大的菸癮。怎麼認出我的？&rdo;

&ldo;你的中指是因為我才被人砍掉的，我就算死了也會記得。&rdo;

庭車常極力以淡淡的口吻說道，心裡漾起複雜的思緒。

安全域性方面的資料表明：08年7月，胡安少校帶隊突襲野谷知子老窩時，羅中在蔣雲與彼得羅兩名狙擊手對決的間隙中僥倖逃脫；12月，緬甸政府軍在泰緬邊境成功圍剿了農克祥武裝團夥，農克祥在激戰中當場斃命，當時羅中正在泰國接生意，又撿回了一條命。

庭車常難以想像能在廣州見到羅中，如若不是右手上那半支中指，根本不可能認得出坐在面前的人就是羅中。

庭車常打破久滯已久的死一般的沉寂，試探道：&ldo;你不怕我出賣你？&rdo;

&ldo;你小事邋遢、大事謹慎，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我今天敢在這裡見你，並不是因為信任一個7年前跟過自己的小弟，而是因為----我確信你是一個足夠聰明的人。&rdo;羅中說這話的時候，一直未遠離左臂的右手輕輕地敲動著桌面，彷彿在循著舞曲的節律，但庭車常深信：他的左腋下藏著足以令我瞬間斃命的殺人利器。

庭車常吸了一口煙，眨動右眼說道：&ldo;可我現在的確缺錢，還被人逼得很慘，那些賞金還是值得我出賣你的。&rdo;

&ldo;所以我先幫你還了錢。&rdo;

&ldo;看來羅哥是志在必得啊。&rdo;

&ldo;我跟你不同，只要有千分之一的成功機率，我就敢賭上一切，包括命。&rdo;

&ldo;我實在想不出我有什麼價值可以讓羅哥你賭上一把。呵呵，殺人越貨的事你犯不著找我，我也做不來，呃，我猜猜……莫非跟電腦有關？&rdo;

&ldo;聰明，&rdo;羅中不緊不慢吐出這兩個字，右手伸出中指輕輕撣一下左衣袖，繼續說道：&ldo;你不用承擔什麼風險，只需要在幕後動動腦子。&rdo;

&ldo;換個地方談吧。&rdo;

車常望了女酒保一眼，儘量放慢動作起身，向一間閒置的包廂看去。羅中會意地微微點頭，跟在我走。羅中似乎並不認識女酒保。

(三)

隱蔽在二百餘米外岔道處的指揮車內，現場指揮官市公安局劉副局長、武警支隊參謀長、反恐分隊帶隊的武警少校等人員危襟正坐，寬大的電子地圖邊站著身為行動總指揮的市黨委常委兼政法委副書記。

政法委副書記凝重地問道：&ldo;情報可靠嗎？&rdo;

劉副局長回答：&ldo;可靠。兩周以前，安全域性就通知過我局，羅中極有可能已潛入本市，要我局密切關注。昨天，有個快退休的片區老民警換便服下班時路過一家快遞公司，有個人不小心撞倒他，那人道了歉，很友好，他也沒在意。那人扶起他時，他突然發覺那人身上似乎帶著槍。等那人進公司後不久，門就鎖上了，老民警跑去隔壁衛生所借來診聽器帖著門聽。先是聽到拉槍栓的聲音，老刑警斷定那是&l;五四&r;手槍的上膛聲，接著裡面在談錢。那人出來後，老民警躲在一邊觀察，發現那人右手少了一支中指。這位老民警事先並不認識羅中也接觸不到安全域性轉過來的機密情報，但他的記憶力也實在驚人，二十年內局裡發過的通緝令及犯人照片他都能記得清清楚楚，他馬上就聯絡到05年時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