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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這坐著等我,我去給你繳費取藥。」
紀瑜安乖乖坐下,想要拿回自己的包時,他已經拿著單子走了。
她盯著謝靳言挺拔的身姿,與那天亭子裡的背影一模一樣,再與年少時穿著校服外套的背影不斷重疊。
紀瑜安記得有一次期末考,也僅此一次,謝靳言的座位正好安排在了她的前面。那時候是個夏天,她正巧坐在後門邊的那個位置。考第一場的時候,在後排監考的男老師愛走動,怕影響同學,男老師就在後門走進走出的,皮鞋摩擦著地板的聲音就隻影響了她。
在她快不能專心做題時,坐她前面的謝靳言懶洋洋地舉起了手。
「老師,後門能關上嗎?」
男老師早就聽說了謝靳言的大名,生怕吵到學神就把後門關上了。大概是沒地方走了,男老師最後在教室後面的中間坐了下來,她也終於可以恢復耐心繼續做題。
為了表達她隱蔽的感謝,她趁下午考試前半小時提前到了教室,偷偷放了一瓶水在謝靳言的桌子上,還把包裝紙撕開,以防老師懷疑作弊。她剛放下水要回到她的座位,不料謝靳言就從後門走了進來。她慌亂之下差點把腳給扭了,被謝靳言抓住手臂才站穩。
她那時道了謝,但謝靳言反應非常平淡。
可能是她的錯覺,考試間隙她不時抬頭看前面,都感覺謝靳言的耳根連至脖子隱約有些泛紅。
在接下來的所有考試裡,當老師說最後一排同學收試卷時,謝靳言都搶過她的試卷自己往前收試卷交給老師。
所以她那時就很好奇,現實中的謝靳言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但無論是什麼樣的人,她都不該有其他的好奇心。
「這藥膏一日兩次,先塗一週。」謝靳言的聲音打破了紀瑜安的回憶。
紀瑜安順著抓著藥膏的手看向謝靳言,起身從他手裡拿過藥膏。謝靳言想扶她,被她推開。
「我自己能走,沒有那麼疼了。正巧碰到你,你的大衣還給你。」她趁他還沒反應,脫下了那件灰色大衣直接塞進他的懷裡。
「你把包還給我吧,謝謝。」
「好。」謝靳言也不強迫,左手臂夾住灰色大衣,右手把包從脖子處取下來遞迴給她。「那我送你回去?」
紀瑜安往後退了一步,再抬頭時臉色淡淡。「不用了,我還有些事先走了。」
謝靳言盯著紀瑜安看了一瞬,點了點頭。「那你注意安全。」
「好的,再見。」
紀瑜安頭也不回地轉身,打車離開了這裡。
她想了想在微信上把藥膏的錢轉回給謝靳言。
等紀瑜安到元山古城時,已是下午四點半。她看著定位給的位置,眼前是一個廢舊貨櫃搭建的臨時辦公室。
她走了進去,發現辦公室裡有一個男人敲著電腦,還有一個孕婦坐在另一側整理著資料。
「你是小紀吧?剛剛思瀅給我打電話了,你叫我胡姐就行。」未等紀瑜安詢問,胡姐率先發現了她,還熱情地沖她揮著手。「我快整理完我手頭的資料了,既然你來了,一會我跟你交接,哈哈那我明天開始就不用來咯。」
紀瑜安忙走過去,順勢坐在了胡姐旁的小凳子上。
「胡姐好,我是紀瑜安。」
胡姐笑嘻嘻的應著,但手裡整理的活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
「坐在前面的老李,就是壁畫修復組的負責人,在忙著提交報告呢。剩下的同事去現場了,辦公室就只有我們倆。」
紀瑜安環顧四周,斜對角置物架裡的每一格都整齊擺放著大家的包,架子旁還有幾個摺疊睡床。
胡姐注意到她的視線看了過去。
「我的睡床留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