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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在酒館爛醉如泥,發瘋地摔酒罈子,直嚷著那不是人,是個鬼。
有一天,上面來了個衣著考究的年輕人,身邊還跟了個一臉沉穩捕快打扮的中年人。
行刑人惶恐地搓著手領他們到了地牢裡,聽到他的犯人笑著開口,說了第一句話,&ldo;我說過,你找不到他們的。&rdo;
原來他不是啞巴,行刑人想。
年輕人冷笑:&ldo;楚將離捉妖一事,疑團重重,既無物證,又無人證,有欺世盜名、妖言惑眾之罪。&rdo;
&ldo;你不僅包庇他,還偽造銷毀戶籍文書,所犯已是死罪,是城主網開一面,給你改過自新的機會。你卻不識抬舉,咬死抵賴。&rdo;
&ldo;冠冕堂皇的話不用說了,&rdo;阮執偏頭,牽動鎖鏈,發出一陣嘩啦嘩啦的響動,&ldo;你若不信,何必這麼大的陣勢。&rdo;
他眼含譏諷地瞥了下立在一旁的中年捕快:&ldo;離哥兒總說我天真,卻始終不明白,天真的那個人其實是他自己。鳶城,沒有他想得那麼好。&rdo;
&ldo;對不對,李大哥?&rdo;
李渚平靜道:&ldo;如果不是這場意外,鳶城永遠是他記憶裡純樸祥和的小城。&rdo;
他神色正氣凜然,肅穆道:&ldo;因為他自作主張的行動,惹來了外面人的疑心覬覦,置鳶城於風口浪尖,不將他抓回,難堵眾人悠悠之口。&rdo;
&ldo;是啊,城主深謀遠慮,韜光養晦至今,怎會為妖物殺人而輕易暴露。&rdo;阮執笑意加深,&ldo;只有他是個傻瓜,以為自己救了鳶城。&rdo;
&ldo;殊不知,這座城從骨子裡就爛了,他救得了人,救不了命。&rdo;
他撫掌而笑,張狂得讓李渚懷疑,自己見過的那個靦腆內斂的主簿是別人假扮的。
阮執一動,牽動琵琶骨上的鐵鉤,傷口裂開,又往外淌血。
行刑人箭步上前,老練地給他止血,回頭迎上四道詢問目光,撓頭解釋:&ldo;他用刑過重,身子從裡到外都垮了,再加重刑法,就受不住了。&rdo;
&ldo;我看他談笑風生,挺自如的。&rdo;年輕人道。
&ldo;話不能這麼說,&rdo;獄卒為難道,&ldo;我也很奇怪,按理說傷到體無完膚,經脈俱斷,連脊骨都折了,根本不可能保持清醒,偏偏他像迴光返照般活蹦亂跳的。&rdo;
&ldo;還有幾樣刑沒有用過?&rdo;李渚問。
&ldo;五刑裡,除了大辟都用了。剩下的也就是湯鑊、凌遲、車裂之類的了。&rdo;行刑人扳著指頭數了數,勉強找出幾種。
&ldo;那就凌遲,&rdo;年輕人扭頭,&ldo;別讓他死了。&rdo;
他眼睛異常得黑,盯過來時,行刑人不禁打了個寒戰,&ldo;能做到吧?&rdo;
&ldo;能,能,能!&rdo;獄卒疊聲回答,看他滿意地把頭轉了回去,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
年輕人踱到阮執面前,厭惡地瞥了眼他血肉模糊的傷口:&ldo;最後一次機會,有人舉報楚將離會撒這種彌天大謊,是你給了他什麼。他隱姓埋名不知所蹤,你卻甘冒奇險留下,是為了銷毀戶籍文書。&rdo;
&ldo;他是孤兒,身份沒有問題,不需要你這麼做。你在保護誰?&rdo;
他傾身低語:&ldo;說出來,你還能死得痛快。千刀萬剮的凌遲,到時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do;
阮執還在笑,他的笑容沒有一點勉強陰霾,發自內心的歡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