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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婉沐四下張望著,漸漸感覺到連皓狐疑的打量目光。隨著人群喧嚷漸漸的少些,他們兩人走至偏頗處,耳邊傳來連皓的低語:“婉沐,我今天才發現,我們大家一直小看你這麼一個小女人。我瞧你面對一群能自在的侃侃而談,剛剛轉一圈,你面對那些遊戲,除去看熱鬮外,眼裡也沒有多少驚奇。你這樣的女子,怎會給人軟弱無能可欺負的印象,現在想來是你一直裝乖巧欺騙大家。”
江婉沐聽他話說到後面,竟然夾帶著被騙的憤懣。這無妄之災她可受不起,吃驚的轉頭望向他,望到他眼裡惱怒的神色。江婉沐眼神清淡的瞧瞧他,輕輕搖頭說:“多謝三爺帶我來這裡長見識,遊戲不管如何變,萬變不離其宗,瞧多後自然沒有啥好驚奇的。別人當我是年輕陌生的男子,善意的對待我,我自然還別人一份善意。”江婉沐忍下到嘴邊那句‘我沒見過豬跑,總吃過豬肉,這話。那話要說出口,實在太過沖擊連皓的認知。
江婉沐也想起連皓帶自已來玩的好意想想語調緩和下來說:“至於你覺得我今日與平日有所不同,便是欺騙了所有的人。這話我無法認同。我不覺得我能欺騙得所有的人,騙人一天好騙,長年累月的騙下去,那些所有的人也許不會累可是要我天天去裝腔作勢我自個會覺得心累。而且我也不會為那些不值得的人,費那份辛苦的力。”
連皓聽出江婉沐語氣裡的淡漠,甩眼中的憤憤不平稍稍緩和下來。江婉沐瞧著他一臉要聽下去的表情,心想今天瞧來不說明白,這人是不會放過自已。果然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跟著來玩便欠人情債。自個真是傻人,以為連皓被朋友牽扯著,不會關注到自個,結果把多年的面具鬆懈下去把隨性的一面露出來。不過世間有千萬條路,有心條條路都能通羅馬。
江婉沐瞅一眼連皓,心裡多少有些感激他。
如果他今天神來一筆,這些年過下去,自個都以為清淡是自已的本性。非常文學她沒想過自已還能歡笑,也能與別人無故障的暢快交流。江婉沐在心裡輕嘆息一聲,神情淡淡的解釋說:“我平日不過給大家看想看我的那一面,那是我平常生活的狀態,我已那樣生活十多年。
三爺,十多年裡不管有沒有人注意,我都是那樣的生活。今日三爺讓我扮成男子,我突然想著能放鬆這麼一天,是多麼好的事,不用想著我是女子,我可以盡情的活在當下,過過別人平日的生活。我既然現在是男子同一幫男人說些女色的話。也算不得是啥見不得人的事。何況他們說得含蓄,又說的是我平日不知道的事,我聽聽順帶長見識。”
江婉沐這話說得極其坦蕩聽得連皓張口結舌,平生次有女人當著他的面,大大方方同他說假男人和男人討論女色,是正常的事情。江婉沐瞧著連皓的神情,覺得他是少見多怪。男人在男人群裡,不說那種話,要她這個假男人同男人討論男人嗎?那幫人瞧上去就沒斷袖的愛好,而她也不想讓別人覺得她有斷袖的愛好,更加不想讓人瞧穿她是女子的事。
江婉沐歷來明白身處在何處,便以何種身份做何種的事情,她從來不是這山望著那山高的人。江婉沐瞧著連皓的神情,頓時覺得自個今天這話說得太多些,完全不符合平日裡的低調,而且今天難得放鬆一次,實在是太過放鬆,忘記眼前這個人,還掌握著自已的命脈。她默不作聲後悔自已的衝動,只想著人生難得盡興一回,結果沒有繃住玩興和笑容。
江婉沐平時面對連皓說話,只會說些順我者昌的隻言片語給他聽。她每次瞧著興致勃勃到來的連皓,最後掃興的離開,她的心裡都有種壓抑不住的惡作劇樂趣。象今天這般直截了當的說話,是第一次,也是從前想象不到的放肆。人的確不能太過接近,容易暴露本性。江婉沐瞧著明顯被她的表現嚇呆的連皓,想起以後幾個月的平安,覺得還是要說些挽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