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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應元看著父親臉上驚訝神情,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也是在烏廷芳胸口上一滯。這倒不是這父子兩老不休打孫女、女兒的主意,實是烏廷芳胸前那物事太過驚人。
“爹爹。”看著爺爺和父親這般看著,烏廷芳臉上一紅。
“呵呵。”烏氏大喘了一口氣:“芳兒,告訴爺爺,這串寶石項鍊是先生送與你的?”看這寶石,烏氏心中震撼不已。
這等寶石,只看那麼大一顆寶石就難得,更難得是通體深藍,渾然天成,那jīng致的結構儼然純粹是出於天然,如此粗粗一看,烏氏在自己見過的寶物中竟是尋不到能與之媲美的。
腦袋裡好不容易擠出來三個字,卻是和氏璧。那和氏璧,想當初秦國願意拿城池來換,價值連城便是由此而來,這串項鍊或許與和氏璧無法相比,但是或許也是同一個層次的。
“嗯,先生說……”烏廷芳想著先生說的話,不由滿臉通紅,芳心亂顫,那等話兒,現在想著都覺動人呢,先生怎麼能說出那樣動人的話語呢?
那等話語,烏廷芳卻覺不知該如何出口:“先生說,這是贈予芳兒的定情信物。”她滿心幸福樣的捧著深藍的寶石:“先生還說,明天就過來下聘……求娶芳兒。”
說道後面,烏廷芳聲音越來越小,如同蚊蠅,不過烏氏與烏應元盡是聽得清。
鉅鹿侯府,此時趙穆負手在堂前來回走動,臉上黑的就彷彿天邊的烏雲,看得周圍的侍衛和侍女都心驚膽戰,生怕烏雲中閃出雷電。
侯爺往rì不生氣還好,一旦生氣時,隨便哪個奴僕不小心衝撞了都非死即殘。
“侯爺你從王宮裡一回來就這般顏sè,大王到底與侯爺說了什麼,侯爺這般生氣?”郭開滿臉疑惑,心說難道是今天早上大王竟是那般趕早便去了王先生府上,一直相談到近午才回來,侯爺為這事去宮中與大王吵了一架?
“郭開,你給我閉嘴。”趙穆猛的一聲爆喝,好似瘋了的猛獸一般,一股子殘忍的威勢令人心寒,旁邊的侍衛和侍女渾身一顫。
郭開狹長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直接朝趙穆行了一禮便不再說話。
“這個王離必須儘快除去,必須儘快。”趙穆厲聲說道。
“今rì大王召我入宮,本侯還以為有什麼好事,哪知大王竟是直接隨便找了幾個罪名,將本侯的幾個實權職位盡數削去,現在連朝堂議事都再不允本侯參與,直言我安心當這個鉅鹿侯,專心享受富貴就好,若是再膽敢妄為,這個鉅鹿侯都不用當了。”
“早就知道這方士王離是個禍害,卻未想到竟然這樣厲害,這才入邯鄲多久?便叫本侯如此難堪,若是長久了,豈不是本王生死都要netbsp; ; ; ;“郭開,你今天去墨者行會,那嚴平如何說。”
“回侯爺,嚴平鋸子近rì不在邯鄲,據說去了武安,現在還未返回。”郭開低頭不作多言,如實答道。
“等不得那麼多了,沒有墨者,本侯蓄養的武士又比墨者劍客弱得了多少?樂乘,你近rì從城防士卒中,挑選出一營jīng銳弩士,好好訓練齊shè之法,十rì之內,要拿得出手,能做到嗎?”
樂乘只將頭一躬:“回稟侯爺,大王詔令,只道聽聞邯鄲諸營中,多有將帥公器私用,甚至抽調麾下士兵去為自己耕種田地,拿大趙勇士當農夫使,導致邯鄲城防鬆懈。”
“是故,詔令自今rì起,邯鄲諸位將帥,無有王令,不見兵符,膽敢擅自違規調動兵丁過五十人以上者,斬立絕。”
趙穆目光一凝:“什麼?竟有此事?”他長吸了口氣:“今rì大王如此舉動,先去了我的幾處實職,又下此詔令,如此種種,分明便是去我爪牙。”
“好個王離,竟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