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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說一遍。」夏凡凡抬起頭來，目光不善地盯著他, 眼中隱隱約約有紅色有光芒閃爍。

「我……說什麼……」越東還沒從餘韻中回過味來，腦子遲鈍了一拍。

「你剛剛說的那句話。」夏凡凡不耐煩地說。

「剛剛……」越東絞盡腦汁才想起來自己剛才說了什麼，腦門子上不由得出了汗, 「我剛剛開玩笑的，你別當真，我其實喝糊塗了。」

「什麼？開玩笑？」夏凡凡怔了一下，眼神卻更危險了起來, 「你說什麼？」

「我……」越東覺得腦袋有些轉不過彎來，更搞不懂夏凡凡是因為什麼而生氣，只能慌亂地解釋, 「我真沒別的意思，就是嘴禿嚕了, 你知道我的為人，我不是把你當……」

「你這個人真的是混蛋！」夏凡凡卻越聽他解釋就越生氣，乾脆再次堵住了他的嘴, 讓他那些解釋的話全都嚥了回去。

越東哪經歷過這個，但他這些年清心寡慾的, 也禁不起這麼撩撥，當下就覺得自己被點著了火, 身體下意識地一個用力，就翻到了夏凡凡上面。

「凡凡，你確定要這樣？」越東腦袋裡叫做理智的那根線快要斷了，更沒空去思考夏凡凡到底是怎麼了，他現在只想不管不顧的把人吃了。

「是你惹我。」夏凡凡毫不退縮地瞪著他，「你又要言而無信了是嗎？」

「我什麼時候言而無信過？」越東被他說的不明所以，但因為這句話理智好歹回來了一點，暗自思考是不是他曾經對夏凡凡說過什麼卻沒有做到，但想來想去也沒想出什麼所以然來。

「我……」夏凡凡想要反駁，但看到越東的眼神後才猛然驚醒過來，這個人不是月辰，而是越東。

他不記得月辰對他說過的話，更不記得他做出的承諾。

「……我，我不管。」忽然之間，夏凡凡就覺得鼻子有些酸，心裡更是陣陣委屈。

早知如此，他就不要想起那些事了，早知如此，他何必又留在越東身邊。

「你別哭啊，我錯了，你讓我說什麼我都說。」越東見他眼眶紅了，嚇了一跳，趕緊把人扶了起來，身上的那點火也瞬間被澆了個透心涼。

「你才哭了！」夏凡凡難得任性，心裡壓了許久的心事突然間就憋不住了，哪怕知道眼前這個人只是月辰的轉世，哪怕他想不起來一丁點的記憶。

「沒哭沒哭。」越東摟著他的肩膀安慰，但他越是安慰，夏凡凡就越難過。

最後夏凡凡沒忍住，一把將越東推到了一邊。看著越東坐在地上，一臉不知所措的樣子，夏凡凡又好氣又好笑。

他到底是在彆扭什麼，好不容易又找到這個男人，為什麼不能再勇敢一點，就因為他現在是個凡人嗎？還是因為他已經沒了記憶？

「那你說不說？」夏凡凡再次看向越東。

「說！我說……啥？」越東趕緊又屁顛屁顛地坐了回來。

「就……你之前說的那句話。」夏凡凡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了。

越東愣了愣，腦海里想了半天，才想起來成為事件發生源頭的那句話。

「我是你的主人？」越東小聲試探著問。

「嗯。」夏凡凡用鼻子哼出一個音節，算是承認了。

「我是你的主人，這輩子都是，下輩子也是，永遠都是。」越東趕緊說了一連串的保證，見夏凡凡終於開心了，這才鬆了一大口氣。

不過他又想了想，為什麼夏凡凡非要自己說是他的主人？有什麼意義嗎？夏凡凡現在已經有了人類的身份，他說自己是他的主人，總覺得……有些羞恥。

難道……凡凡他內心其實有什麼抖之類的情結？

做完保證之後，風平浪靜，越東的酒也徹底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