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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接下來的一整天,高舜都是輕哼著歌詞過的,直到晚上,他一個人端著碗麵坐在電腦前,一邊逛著論壇一邊吃著自己的&ldo;年夜飯&rdo;,忽然,窗外一簇煙花哧溜溜地衝到了天際,然後綻放開來。
是那種極為簡易的三色爆炸花型,因為便宜,所以經常會被買來哄小孩兒。
高舜捧著麵碗看著這簇煙花,正尋思著,他住得這棟樓裡並沒有小孩兒,而且他臥室窗戶正對的這個方向並不是什麼空地,怎麼會有小孩兒在這放煙花時,又一簇煙花衝上了半空中,啪地一聲綻放開來。
高舜站起身,透過窗戶往外看。
他的窗戶正下方只有一個十六響的煙花,已經點燃了,正一個一個地按順序沖向天際,但周圍卻並沒有放煙花的小孩兒。
他若有所思地眯眼,極目朝著正前方望去,在一棵老樹下,影影綽綽地看到一個少年的影子。隨即,高舜便控制不住自己的唇角,無聲地笑了,心裡暗暗嘖嘖了兩聲,果然是個孩子。也只有孩子會想到這些把戲了。
雖是這麼想,但高舜還是安靜地半倚在窗戶前,沒在走動,直到下面的十六發煙花全部衝到了天上綻開了之後,高舜才微微動了動脖子,再朝那邊的老樹下看去的時候,樹下少年的身影已經不見了。
高舜微微勾了勾唇角,然後伸了個懶腰,繼續端著自己沒吃完的麵碗坐回電腦前吃了起來。
這之後的十多天裡,高舜再沒有看到過汪洋,不過仔細想想,他與汪洋的交集實在有限,不是刻意為之,能見到也不容易。
年初五過後,他接到屈震的電話,說他小舅又有空了,可以在開學前再去俱樂部玩一次槍了。
高舜笑笑答應了,在開學前,高舜又給自己的體能訓練提了一個檔次,因為他確實有點手癢了,十分想玩一玩圖昆的俱樂部裡更好的幾樣東西,但是這幾樣的後坐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抗住的。
時間潺潺流失,客廳裡的臨時香案撤掉了,那張三口之家的照片被高舜換了個大相框,擺在了顯眼的地方,他現在只要一看到這張照片,就能想起那天小孩兒被嚇得臉色發白的有趣場景,雖然不厚道,但時不時地高舜就忍不住會把這些當成趣事拿出來回味。
隨著開學日的臨近,在高舜有意識的調整下,他規律到嚴苛的生活作息又回來了,每天沉浸在自我訓練和做題中。
和屈震碰面去俱樂部玩的時候,屈震一個勁地關懷他的新年過得如何如何時,他便極自然地提起了汪洋,掐頭去尾只說自己除夕前夜的時候撿了個野崽,年過得不錯。
但除夕夜的煙花卻沒有提起,像是覺得太不值一提,又像是因為旁的原因,他只將這個印到記憶深處去了,一時半會不願拿出來曬曬。
開學前,為了試試自己現在的水深水淺,他又獨自去了趟圖昆俱樂部,結果因為圖昆不在,沒有許可權,好東西他還是玩不了。
他失望之餘只能隨便挑了兩把槍玩了幾發,準備走的時候,隔著大半個休息區看到好久不見的鬍渣徐。
他正聽著一個長相十分普通沒有任何特色的男人說話,隨著那個男人的話語,鬍渣徐臉上神色越來越嚴肅。
而他們周圍的幾張桌子都是空著的,顯然做了些隔離處理。高舜自覺現在不是什麼打招呼的好時機。便也不往前湊,只在這裡站著,準備等一會兒。而十多分鐘之後,兩人越說眉頭皺得越緊,即使隔著這麼長一段距離,高舜也能感覺到他們之間那種沉悶和焦慮的氣氛。
顯然這個談話一時半會是結束不了的。高舜想著,左右和他沒關係,而且鬍渣徐也沒看到自己,不會覺得自己不懂禮什麼的,便也不再等了,轉身就出了俱樂部回家去了。
本以為是和自己八竿子打不著關係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