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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諾是他腦補的，為此憂心忡忡了許久，這時就像是上鉤的魚一樣，一口咬住了魚餌。

他道：&ldo;是……&rdo;

董靈鷲道：&ldo;鄭太醫。&rdo;

鄭玉衡脊背一緊，心都懸起來。

&ldo;你拉著哀家說，&rdo;董靈鷲開始編織一個甜美的、不切實際的網，&ldo;你比明德帝更好用，身體也好，長得高，你湊過來蹭哀家的手，求我用一用你。&rdo;

鄭玉衡從她的第一句出口就已經愣住了，緊張地環顧四周，發覺其餘的宮人離得都很遠，而瑞雪姑姑則是不知何時去囑咐殿外掃雪、並親手關窗去了。

他鬆了口氣，羞恥到了極點，正是因為還有作為文官教養的底線，這些話在他面前才這麼大逆不道、荒唐至極。

鄭玉衡深深呼吸，聲調弱下來：&ldo;臣……臣罪該萬死。&rdo;

董靈鷲說：&ldo;這個詞也是遭了罪，讓你掛在嘴邊。&rdo;

鄭玉衡更被噎住了。

&ldo;然後你說，要是你有半點異心，願意讓哀家打一套金鎖鏈，將你鎖在慈寧宮的寢殿床畔，日日解衣侍奉，直至色衰之日。&rdo;

董靈鷲久經風雨，說起這些話來連神色都不變一下，還挽袖悠然地到了杯茶，遞給鄭玉衡，微笑問：&ldo;鄭太醫，要履行諾言嗎?&rdo;

鄭玉衡剛接過茶杯，因為心思亂成一片，不得不雙手捧起，免得失了神。他喉結微動，低道：&ldo;臣……不會被皇帝陛下凌遲處死吧?&rdo;

&ldo;這可說不定。&rdo;董靈鷲支著下頷，不負責任地擴充套件下去，&ldo;等到哀家放權之日，或許皇帝第一個提刀要殺的就是鄭太醫你，怎麼樣?此刻收手，為時未晚。&rdo;

鄭玉衡耳根通紅，被茶水嗆了一口，掩唇疾咳，眼睛都泛起生理性的淚，濕潤明亮。

董靈鷲又道：&ldo;你還說，學得文武藝，貨與帝王家。你雖無文武藝的契機，但相貌還可堪一用，讓我盡可以隨意享用……&rdo;

鄭玉衡終於聽不下去了，他放下茶盞，竟然絲毫沒有懷疑這些話的真實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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