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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玉衡不得不急退而去。
這時張見清已經點起燭火,照見一個殷軍面容的人、穿著藩騎的甲冑衣袍!分明就是偽裝藩騎、行襲殺之事!
那人面露獰笑,也不掩藏,直接開口道:&ldo;倒叫你們做個明白鬼,今日你們走出營帳,外頭儘是持刀持劍的都統親衛,說不得你們要被&l;北肅藩騎&r;剁成肉醬!要是滅在老子手裡,還有個全須全尾的屍身。&rdo;
看來李宗光最好是要他刺殺,而後死無對證,然後再是藩騎襲擾‐‐因為後者必須要做出受襲的景象來,更麻煩一些。
鄭玉衡冷靜而又強勢地道:&ldo;李副都統怕我回京後告訴陛下他吃空餉的事,才派你來了結的?&rdo;
軍漢眼中兇光畢露。
&ldo;好教你知道,&rdo;鄭玉衡擰著手腕轉了轉,&ldo;不必我回京,陛下就已經知道了。你們殺了我,只不過是罪加一等,從活罪變成了死罪。&rdo;
那軍漢嗤笑道:&ldo;我憑什麼信你?我只按著都統的吩咐拎著你的腦袋復命,就是大把的銀子賞賜,你紅口白牙地……&rdo;
&ldo;紅口白牙?&rdo;鄭玉衡露出一個很微妙的笑容,他自然也不是隻靠著區區皇命這兩個字泰然自若的,而是轉身向外高聲道,&ldo;何統制!升官發財的路,你還走得這麼慢嗎?!&rdo;
話音剛落,這軍漢才陡然發覺,之前預備好的火把搖曳、戰馬環繞之景象,不知何時已經被打亂掉了,竟然響起真的嘶鳴砍殺之聲,火光映照之下,一把鋥光瓦亮的斧頭猛然揚起,上面淌著淅瀝的血跡。
外頭一人粗獷大笑道:&ldo;小鄭大人,末將能不能回前線廝殺、掙一份封侯的軍功,就全看您跟聖上的了!&rdo;
早在他們留下的第二日,李宗光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鄭玉衡就已經跟看過&ldo;垂訓敕命&rdo;聖諭的何統制私下裡聯絡過了,但凡這邊有一聲異響,靠聖旨做背書,何成飛何統制就敢當夜持刀佩甲、跟李宗光掰掰腕子!
孟誠如此安排,給他兩千騎的排程,那麼這一路線上護送糧草的人自然&ldo;恰巧&rdo;就是從前線退下來的何統制、&ldo;恰巧&rdo;就握著這麼能上戰場的兩千精銳。
只不過小皇帝是給他逃命的。
眼下……似乎也算逃命,但這逃命的方式就有些粗魯又蹊蹺了。
裡頭這軍漢面色變了又變,背生冷汗,惡向膽邊生,心中突然冒出一股沉沉的寒意,不僅沒有降伏,反而持著短刀撲了上來,企圖一擊刺死鄭玉衡。
鄭玉衡早有防備,雖被他撲倒在地,但死死制住了他持刀的手腕,兩人在地上翻滾兩周,一旁的張見清看準時機,拎起不知道是燒火棍還是什麼細長的東西,啪地一聲敲在軍漢的身後腿骨上‐‐此處覆甲不足。
軍漢頃刻吃痛,手上鬆了半分,鄭玉衡奪刀翻身,一把掐著他的喉嚨,將刀刃狠狠送進喉嚨下方、鎖骨上面的凹陷裡去。
只聽&ldo;噗呲&rdo;一聲,血如泉湧,噴上了營帳頂棚,落如紅雨。
何成飛何統制一撩帳進來,見到的就是這一幕。
他拎著斧頭,原本在這種危急時刻,正是他要對這些軟弱京官吆五喝六、如臂指使,逞威風的時候,再加上前途在望,何成飛腦子裡正上勁兒呢,非要把小鄭大人壓制住不可,結果一進來‐‐
軟弱京官?
媽了個巴子的,這是京官?這小爺們是考武舉上去的吧?
何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