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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靈鷲平靜道：&ldo;嗯。&rdo;

&ldo;……您，&rdo;他停頓了一下，語調有些驚詫，&ldo;您竟然會到這裡來。&rdo;

董靈鷲看著他，一字一頓地複述了他的名字：&ldo;周、堯。以堯舜禹為名，我記得你。&rdo;

珊瑚珠摩挲的動靜緩緩響起，她的聲音也在這個環境下透出十足的冷淡。

&ldo;哀家跟吏部的甘尚書說，你這個人文章簡樸，不賣弄花哨，有才而務實。你的父母雙親又給你起了這個名字，想必能有一番作為，日後也許有宰輔之才。&rdo;

周堯的唇角很艱難地扯動了一下，整張臉都跟著泛著痛、扭曲了一剎，這是一種慘烈的苦笑。

董靈鷲道：&ldo;所以你不開口，哀家想，興許不是刑法輕重的錯，也不是你真就這麼冥頑不靈……你的女兒今年三歲?&rdo;

她的話鋒轉得太快，在場眾人都沒有立即反應過來，但在董靈鷲提起他的女兒時，周堯的瞳孔明顯地緊縮了一剎。

董靈鷲語氣淡淡，指了指他身下的那塊刑架：&ldo;周御史，哀家召了你的妻女進宮覲見，雖然你官職不高，但她們也屬於官員內眷，是有身份的人。那女孩很可愛，只是年紀還太小，有些刑罰不適合她……&rdo;

周堯的手攥得嘎吱嘎吱響，忽然徒勞地猛烈掙動起來，鎖鏈勒緊更深的血肉裡，他張口道：&ldo;罪臣‐‐&rdo;

&ldo;堵住他的嘴。&rdo;董靈鷲道。

許祥立即上前，將周堯的嘴塞住。

這些刑訊之人，從來都是想讓他開口，還沒有堵著讓他說不上話的。周堯瞪大雙目，目眥欲裂，眼中儘是紅色血絲。

刑架上的鎖鏈劇烈地晃動。

董靈鷲繼續說：&ldo;你的妻子也很纖弱，恐怕在內獄這個地方，是活不過一夜的。而且……她們都很擔心你，陪伴哀家的時候，都小心翼翼、旁敲側擊地詢問，你這個被麒麟衛帶走後杳無音信的頂樑柱，究竟怎麼樣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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