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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抖抖腳丫子。

她從出生就知道自己一定會死。

她也知道自己會在哪一天死亡。

以前的她會在某個深夜靜靜的數著自己還剩下多少時間。

今晚也不例外。

死亡對她來說就像陽光。

她感覺不到。

夏夏進入房間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幅畫面。

小孩坐在窗邊望著雪景，小小的身子寫滿了落寞。

夏夏敲了敲門。

小孩轉頭。

她噠噠噠地跑過來，在夏夏面前一個急剎車。

夏夏笑了下：「我們今天就先去醫院看看你的媽媽怎麼樣了，好嗎？」

小孩點點頭。

她露出笑容，尖尖的小虎牙點綴在唇邊。

夏夏牽著小孩的手。

小孩又乖又聽話。

她的手小小的，上面有疤痕。

還有一顆用紅色丙烯筆畫的小愛心。

他們一起走過小熊貓醫院長長的走廊。

小孩說：「你的酒店裡有兩隻喪屍。你不擔心他們會傷害酒店裡的顧客嗎？」

夏夏：「不擔心，他們不吃人。他們喜歡吃飯。」

尤其喜歡吃水果撈和紅燒肉。

一頓炫十斤，是酒店的大客戶。

小孩若有所思。

她說：「很少有人不害怕喪屍，你是我遇到的第二個不害怕喪屍的人。」

夏夏沉吟，「我不是人。」

小孩的視線落在夏夏的耳朵和尾巴上，「你是小熊貓嗎？」

「對！」

小孩說：「我第一次見小熊貓。我以前從來沒有見過小熊貓。你也會有黑乎乎的肚皮嗎？」

夏夏點點頭。

小孩頓時有些好奇，她時不時往夏夏的肚子上看。

夏夏牽著小孩的手走進寧景的辦公室。

辦公室裡除了寧景之外還有方蕁和席清雨。

寧景正檢視病歷。

小孩好奇的看著方蕁和席清雨。

她們兩人也同樣好奇。

方蕁看了一眼小女孩，問夏夏：「這小孩是來檢查的？」

小孩搖搖頭。

她說：「我媽媽在檢查，我是來看媽媽的。」

夏夏：「她媽媽是寧哥的病人，昨天來的那個。」

夏夏這麼一說方蕁和席清雨就知道了。

她們說：「那還得等一段時間，她媽媽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好。」

小孩有些緊張，她問：「媽媽的病是不是治不好了？」

方蕁笑著颳了一下小孩的鼻子：「我們這裡可是小熊貓醫院，怎麼會有我們治不好的病呢？放心吧，只要再等待一段時間，你|媽媽就能清醒過來了。」

小孩半信半疑，她仔細觀察方蕁。

方蕁長得很溫柔，她說話的聲音也很溫柔，她渾身散發著光輝。

讓小孩一下子就想起了自己的媽媽。

小孩糾結了一下，最後選擇相信她。

小孩道：「那我媽媽就交給阿姨咯。」

方蕁樂了，「不是交給我，是交給為你|媽媽看病的寧醫生。」

小孩看了一眼正在忙碌的寧景。

她很不喜歡這個寧醫生。

她撅了撅嘴，小聲嘀咕：「他是壞人。」

他和她見過的那個壞人長得一模一樣。

沒想到寧景推了推眼鏡，說：「你可以再大聲一點，這樣整棟樓都能聽見你說我是壞人。」

小孩閉上嘴巴。

寧景說：「你說的那個長得跟我一樣的壞人是已經被我斷絕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