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遇襲(上)(第4/5 頁)
情形下,若是這個唯一還殘存一絲戰鬥力的人,因力氣耗盡而虛脫,卿言覺得不如自掘墳墓算了。
卿言深知行蹤暴露此地不宜久留,於是,簡單包紮了眾人的重要傷口,便想如何儘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走到甲板上,觀察了整條船的狀況,船體沒有受損,只是甲板上有許多黑衣劍士的屍體,需要減輕船體的載重,於是,她把這些多餘的全都推下船。
江面雖不及先前的開闊,放眼望去,兩岸卻是廣闊的平原,一陣江風在毫無阻隔下捲起千堆雪,卿言趕緊穩了穩身形。
看來是起風了。
船帆被江風吹得獵獵作響,幸虧老船家和船工們棄船時聽了藍臻的吩咐滿帆駛進主航道,否則,此時此刻,以卿言一人之力休想把船帆拉起來,就算加上還有一絲戰鬥力的思承,怕是結果也一樣。現下天公作美,只要調整船帆的角度,船便能沿著瀠水向前,兩個時辰後應該能到酒驛。幸而水路只有一條,否則,在沒有GpS,也沒有百度地圖的情況之下,卿言還真不敢肯定下一站便是酒驛。
為了保險起見,卿言還是問了問思承:“你,可認得路。”
思承點了點頭:“酒驛在瀠水東岸。”
寧遠還在昏迷中,卿言守著他時不時的探探額頭怕他發燒,他喝不進水,卿言也顧不得還有他人在場,時不時的哺給他一口清水,寧遠還是沒有任何動靜,卿言急得都快哭了。
眾人皆昏迷著,只有藍臻微微動了動。
“可,好些?”卿言探了探藍臻的額頭,有些低燒。
“水。”藍臻嘴唇乾癟。
卿言趕緊遞上水囊。
喝了幾口水,藍臻掙扎著睜開眼,看到眼前的卿言身上滿是血漬,開口便問:“你受傷了?”
“沒有,”卿言低頭看了看自己滿身狼狽的衣裙,笑了笑,“這不是我的血,是你們的。”
“其他人呢。”
“都昏迷了還沒醒,你傷勢過重,渾身發熱,不要說話,休息。”卿言隨手拿了條薄毯給他蓋上,轉身要走。
“你去哪兒?”藍臻下意識的抓住她的手。
這是典型的病中缺乏安全感,急於尋求依賴,卿言微微一笑,很是理解的拍了拍藍臻的手:“我去看看其他人,就在船艙內,不會走遠。”
藍臻聞言才閉上眼睛。
寧遠還在昏睡,卿言探了探他的鼻息,似乎還平穩,心稍稍安定了些,再看看其他人都在昏睡,幸而船上常住船工,還有些日常用品,便給他們每人找了條薄毯蓋著,讓思承一邊休息一邊看著眾人。
卿言走到甲板上,江風瘋狂的捲起她的秀髮,讓她有些視線模糊,沒有猿聲啼不住已過萬重山的輕快,入眼入心的全是前路未卜的悵然。初春,乍暖還寒,這迎面江風卿言卻不覺著冷,只覺著心頭滾燙如火,川蜀、北燕、晉王,還有南夏,這一樁樁一件件全都是刺,紮在大齊正中的一堆刺,若是想把這個儲君的位子坐穩,就要一根根拔掉這些刺。
“公主,寧將軍醒了。”思承的話打斷了卿言的思緒。
卿言快步回到艙內。
寧遠躺在艙內的一側,有氣無力的掙扎起身,卿言忙扶住他。
“言兒。”
“不要說話,你傷得很重。”卿言心疼的輕撫他的手。
“無礙。”寧遠扯了扯嘴角笑笑,卿言覺得比哭還難看。
“現下順風,兩個時辰後便可到酒驛,你先休息。”卿言把他的手放進薄毯裡。
寧遠點點頭,虛弱的閉上了眼睛。
順風而下,兩個時辰後思承告訴她:酒驛到了。
此時眾人大多都悠悠轉醒,只是身體虛弱還未恢復行動力。
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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