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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禹沒有回答,反問起來:「你知道其他幾個人是誰嗎?」
司徒念一愣,不知道他這句是什麼意思,皺眉不解地看著他。
「席志鴻、成又夏、任炎星、牛成樹。」
周禹每說一個字,司徒念心底就涼一分,她終於懂了周禹為什麼要這樣看著自己。
不過她很快轉為滿臉怒氣,原本發白的臉一瞬間竟然赤紅起來:「你竟然懷疑我?你知道我和他什麼關係嗎?比起懷疑我,我還懷疑你呢。這些案子全都是你負責的!」
周禹抬起頭語氣依然不善:「你敢發誓嗎?」
「發誓?放你的狗屁!」司徒念實在是忍不住了,「你腦子被狗吃了懷疑我——」
周禹突然伸手擋住司徒唸的臉打斷她:「好了你不用再說了,我相信你。先進去吧,我需要雪蓮幫忙。」
要不是對周禹有了解,尤其是現在席清漣的關鍵時刻,司徒念少說也得罵他半小時才能消氣,現在只能一邊給他白眼一邊向病房走去。
周禹腦子一刻沒停,回憶著從下山到現在所經歷過的一切事情和見過的人。
周禹緊跟著走進病房,「雪蓮,麻煩你看一下他的狀態。」隨後走到席清漣身邊等著。
雪蓮站起身和司徒念交換了一個眼神,拉了一個凳子坐在病床邊,調整了幾個呼吸,雙手握住了席清漣的右手,他的整隻手冰涼,甚至就連她這個經歷過嚴寒的天山雪蓮都覺得有些刺骨。
雪蓮閉上眼睛,感受著席清漣的一切。過了幾分鐘後睜開眼,臉上難言疲憊之態。
「他的魂魄很脆弱,清明也很脆弱,快要守不住了。」
清明臺是主管人魂魄的地方,席清漣被人施咒,魂魄會慢慢被吸走,直到死亡。而清明臺會決定這個過程快還是慢。如果人的意識強,那麼求生慾望也會強,會更容易保住命,可不知道為什麼席清漣的清明臺很脆弱,這樣就沒辦法守好自己的魂魄。
周禹直接握住了席清漣的手,一股涼氣從手心傳來,直抵天靈蓋。
周禹沒有放手,看向其他幾人,「我來吧,麻煩司徒大叔和黑長直去調檢視看這幾個案子有沒有什麼共同的地方,雪蓮幫我在門外守下氣場,我需要和他溝通以下。」
司徒德對他點點頭,司徒念直接出門,只在關門的一瞬間撇了他一眼。
雪蓮緊跟著走出去,說:「我就在門口,保證你們不受影響。」
「等等,」周禹叫住她,「他如果清明保不住,還有多少時間?」
「最多兩天。」雪蓮說完沒有看周禹的表情,直接出了病房關上門。
周禹坐在病床邊,手握住席清漣的右手,進行了幾輪深呼吸,慢慢沉澱讓自己進入打坐狀態。不知過了多久,呼吸逐漸平穩,周禹感覺自己處於一個空曠的地方。
意識神遊,隨後看到一條看不到盡頭的小路,頭頂黑暗,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勉強能感覺到腳下小路泥濘,並不好走。小路約有四五米寬,兩邊竟然是無窮無盡的森林。樹木互相交錯,看不見縫隙,高聳入雲。可以聞到松針樹的清香,以及泥土的腥味。
周禹順著小路抹黑前行,身邊不斷有風扶過,樹木搖曳,在黑暗中格外的詭異,像是有看不見的怪物藏在暗處,等待伺機而動。
周禹全都不在乎,只是一步一步的沿著小路前行,他知道在路的盡頭一定有等他探索的東西。
不知走了多久,隱約可以嗅到水汽,以及聽到水浪拍岸的聲音,周禹知道快到了,不由得加快了幾步。只是路上凹凸不平,走的快了反而容易崴腳。
前面路況漸漸開闊,面前竟然是一個大湖,湖水不斷的湧動,這裡竟然能看到一個細月,面前的泥土消失,轉而換成了石子和細沙。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