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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清漣愣住,灰暗的室內光線讓人看不清他的眼眸。
過了好久才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卻換了話題,「你怎麼能叫女孩子黑腸子呢,讓人聽到了多不好。」
「黑長直和黑腸子有區別嗎?」
席清漣向後移動了下身體,「當然有區別了,直——翹舌音,子——平舌音。」
周禹坐在席清漣的床邊,雙手往後撐住,歪著頭看他,「你認真的樣子很像我的小學老師。」
席清漣只是皺了下眉頭。
周禹乖乖回到自己床上,抿著唇像是求饒,「我知道了席老師,以後會好好念直的,黑長直,對吧?」
席清漣往被子裡一鑽,留了個背影給他,「我睡了,晚安。」
周禹睡了一下午,也不需要倒時差。現在正是精神旺盛的時候,但是怕影響席清漣睡覺還是關了電視。他不喜歡玩手機,乾脆坐在床上打坐練功。
席清漣本來是找理由,沒想到安靜的環境不一會兒還是睡著了,睡夢中突然覺得很熱,掙紮好久才睜開眼,一陣熱氣明顯的朝著自己襲來,席清漣渾身濕透,轉身看著背對著自己的周禹,叫了一聲:「錦鯉?」
周禹沒有回聲。
席清漣從姿勢判斷周禹應該是在打坐,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絲綢睡衣,全部貼在了面板上,就連手心也都是汗液。
席清漣不敢貿然驚醒他,只能掀開被子讓自己透些氣。
屋子裡越來越熱,席清漣都有些頭腦發昏,眼神迷離,用著自己最後的一點意識走進了衛生間,關上門的一瞬間,正常溫度的空氣卻如同空調裡吹出的冷風,澆滅了席清漣的燥火。
席清漣靠在冰冷的洗手檯邊,過了十幾分鐘才讓自己緩過來。
小火團原來不是說說的,差點被烤焦。
席清漣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整張臉包括嘴唇全是發白的,脫下貼身濕透的衣服,沖了個溫水澡,最後只能穿著酒店的浴袍出了洗手間。
然後就看到周禹瞪著大眼睛在黑暗裡看著他,「席老闆怎麼還半夜洗澡?」
這不應該問你嗎。
席清漣問:「錦鯉大師剛才在做什麼,屋子裡溫度都升了不少,得有十幾度吧。」
周禹招手席清漣靠近,「你這麼弱的嗎,讓我看看。」
席清漣向他面前走了幾步,「看什麼?」
周禹側過身給他讓了一個坐的地方,「把你的手給我。」周禹伸出左手攤開遞了過去。
席清漣有些不自在,但還是同樣伸出了左手。
周禹一把握住,深深吸氣後,閉上了眼睛。
一片黑暗襲來,漫無邊際的黑暗,森林,寂寥無人的森林,一個孩子,站在一片黑暗的湖水旁,身後一群驚鳥響起,孩子向後看了一眼,眼睛裡全是恐怖,隨後鼓足勇氣向前方的黑水裡走去,身後從樹林裡鑽出一群黑影,極速地向著孩子撲來……
周禹緩緩地睜開眼睛,漆黑的眼眸裡一無所有。
席清漣抽回了自己的手,好奇地問:「看到什麼了?」
周禹雙手握在一起,手指還記得到席清漣冰冷的觸感,換了個瀟灑的姿勢看他,「席老闆你知道嗎,每個人的內心世界裡都有一片小天地,那裡隱藏著這個人最深層次的秘密,這個秘密可能是快樂、悲傷、痛苦、孤獨,大概是對這個人影響最深的事情。當然,不一定就是某件事,也可能是某種狀態的具象化。」
席清漣更是好奇,「那你到底看到什麼了?」
從看到的畫面,周禹已經確信席清漣小時候被傷害過——被那些普通人看不到摸不著的鬼魂。對他形成了不可磨滅的傷害。
周禹忍了忍還是沒有說,以現在兩人的關係,這種事情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