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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成是劇組導演,須瓷不好繼續堅持己見。
就在下一首音樂前奏即將響起之前,包廂的門突然被人推開。
來人穿著襯衫西裝,身材修長,他扯了扯領帶:「抱歉,我來晚了。」
須瓷身體微僵,這道聲音帶著久違的熟悉,讓他的胸腔湧起一陣密密麻麻地震動,連呼吸都靜了幾分。
葉清竹笑容滿面地迎了上去:「不容易啊,終於等到你。」
看到來人,就連陸成都有些驚訝:「傅生?」
所有人都被這位不速之客吸引了注意力,沒有人發現須瓷不自在的模樣。
來人姓傅名生,是他們本次劇戲的主要投資人。
之前經紀人有跟須瓷提及過投資人傅先生,但沒有提及全名,因為須瓷也只因為這個姓氏多記了一筆。
須瓷沒敢抬頭,他僵硬地任由陸成拉著坐下,陸成則越過他去跟傅生說話。
兩年……
須瓷甚至能數得清日子,準確來說,是七百三十五天。
兩年前,也是這樣一個炎熱的夏季,傅生面色冷靜,拎著行李箱頭也不回地去了機場。
音樂聲戛然而止,周邊演員一聲聲的「傅先生」將須瓷拉回現實,他沉默著,終於敢在角落裡偷偷抬起眼眸,窺伺著這張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他聲音好像更成熟了些,面部的稜角依然鋒利,五官俊美,眸中帶著歲月沉澱後的沉熟穩重。
「生日快樂。」傅生遞給葉清竹一個禮盒。
「謝謝,破費了。」葉清竹笑問,「這次回來準備待多久?」
「不走了,就在國內發展……」傅生注意有道若有若無的視線一直落在他臉上,他朝著那個角落望去,猝不及防對上了一雙泛紅的眼眶。
葉清竹發現了他的啞然:「怎麼了?」
「……沒事。」傅生頓了兩秒,「介意我坐會兒嗎?」
「當然不介意。」葉清竹失笑,「之前可是你說來送個禮物就走,怎麼這會兒又有空了?」
「來了就走,不是顯得太沒誠意?」傅生語氣淡淡的。
傅生坐在偏中間的位置,和須瓷之間隔著四個人,之前一直看須瓷不順眼的男三汪覺更是趁機擠到傅生旁邊,什麼意圖顯而易見。
抱大腿這種事其實在娛樂圈很常見,隨著風氣越來越開放,如今有金主的男演員也不新奇。
特別是在當下圈子裡,清雋漂亮的男演員很吃香,觀眾們喜歡這款,那些癖好特殊的金主自然也喜歡。
試想一個鏡頭前風光無限的小傢伙,看著天真純情,無數粉絲叫囂著哥哥老公,結果倒頭來只能在你身下撒嬌求饒,討好承/歡,確實很難不意動。
汪覺便是其中之一,他有金主是圈內公認的事情,如今這部戲也是金主幫他拿到的男三位置。
陸成雖然看慣了這些事,但其實作為導演,沒幾個會喜歡有名無實、靠著金主混日子的花瓶。
他看了眼旁邊安靜坐著不說話的須瓷,覺得這孩子比汪覺好多了,不說演技功底如何,至少態度認真。
「你就是太悶了。」陸成無奈道,「想在這圈子裡走得遠,你得圓滑一點,做事之前要先學會做人。」
傅生坐下後,視線就沒再看過須瓷這邊,他一面心口抽疼,一面又能正大光明地看著傅生。
畢竟所有人都在看著他,須瓷的行為並不顯得突兀。
他沒想過重逢來得這麼突然,雖然他知道這一天遲早會到來。他一直為那一天準備著,期翼對方能喜歡自己送上的大禮。
但沒想到,傅生會提前回來。須瓷以為,自己還要再等上一兩年,才能等到回國的傅生。
畢竟是他當初親口說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