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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果是這樣的話,真的是太好了啊。」
哪怕只是另一個世界中存在的可能性,也足以令他感到些許慰藉。
「!」
『灶門炭治郎』猛然睜開眼,一陣寒意順著脊背直衝腦海。
他下意識回頭,猝不及防撞進那雙殷紅的、不知道在身後盯著他看了多久的瑰麗眼瞳。
『炭治郎』一瞬間嚇得差點滾落房頂——就算有紅髮青年作為擔保,事實證明這個來自其他世界的無慘也確實乖乖待在鬼殺隊,好像沒有四處作惡的樣子,可光是看到那張臉、聞到那刺鼻的惡臭氣味就讓他難以忍受。
埋藏在心底的憤怒與怨恨傾瀉而出,『灶門炭治郎』咬緊牙,最近正在勤加練習的全集中呼吸也因此險些亂了頻率。
「你在幹什麼!」
他大聲斥問。
自稱是日柱的青年正在教導其他的劍士們更加熟練地運用呼吸法,柱們也因此得益匪淺——竟然是沒有一個人察覺到這傢伙此刻的舉動。
『炭治郎』渾身緊繃,後槽牙咬得咯咯作響。滿目赤紅的模樣讓人覺得,若非是他現在日輪刀不在手,否則定當毫不猶豫直接一刀砍向眼前惡鬼的脖頸。
但是、很奇怪的——他沒有從無慘身上聞到一星半點殺意。
「我有時候會在想。」
黑髮的惡鬼幽幽開口。
他死死盯著眼前稚嫩天真到幾乎過分的少年,少年人如同火焰一般的活力源源不斷在黑夜中發散,無聲照亮一片星空。
他實在是與他太像了——無慘磨了磨牙——不管是那如出一轍的容貌,或者是不經意間的小習慣,更是那如同火焰一般明快熱烈的性格,無慘又是甚至都無法分清,站在他眼前的到底是誰。
「你當初對我那麼好、是不是隻是因為——」
「你對所有人都是這樣呢?」
他看到炭治郎在蝶屋悉心照顧所有的傷患,他會安慰痛失親人隊友的劍士,他會幫著蝶屋的那幾個孩子做一些亂七八糟的瑣事,他會指導低階劍士們如何使用呼吸法……
他無法形容每一次看到這些,心裡面湧動的那股情流到底該怎麼稱呼。
無慘曾以為,自己對於炭治郎而言應該是最特殊的存在才是。
他聽允了他的祈願,陪伴著他、照顧著他一直到成年。
可無慘又忍不住會去想,要是那時候遇到炭治郎的不是他,是另外隨便一個什麼人——炭治郎是不是也會想照顧他一樣,悉心照顧別的人呢?
眼前青稚的少年樣貌逐漸與那強大的神明重合,無慘咬緊了牙,一時之間甚至無法將兩人分辨。
「你總是這樣啊……」
明明是作惡多端,罄竹難書的鬼怪,此刻喉嚨裡擠出的聲音卻像是在哀鳴。
「你到底——有沒有重視過我呢……?」
「那個、炭治郎先生……」稱呼另一個人為「炭治郎」,少年有些彆扭地頓了頓,「雖然這樣有些冒犯。」
「我能問問,您和無慘之間的關係嗎?」
兩人之間的關係不一般,這種事情是在第一眼看到兩個人就能夠明白的事情。
可能也因此,炭治郎在鬼殺隊的身份多多少少有些尷尬。
「我和月彥啊……」
紅髮青年皺起眉,動作輕柔將趴在膝頭熟睡的女孩抱起,小心翼翼放在床上,未曾驚擾她的安眠。
他看著禰豆子安然熟睡的面容,想死在組織語言,好半天才繼續開口。
「夜卜那孩子曾多次告訴我,我和月彥之間不過是一段孽緣。」
「但我不這麼認為。」
「我從來不後悔與月彥的相遇,也絕不會後悔我當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