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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因為完全的綠幕拍攝場景不多,加上情緒爆發戲能夠更好地讓演員融入角色, 同時也能夠讓戲份不多的杜欣欣、吳琢他們早些拍完裡來劇組活動, 堆積在一起的結果就是才剛剛開機沒多久, 他們就要拍攝這場高難度的戲了。
參與的演員眾多。
需要用到的特效多也意味著他們是完全的無實物拍攝。
表演的情緒複雜且對立。
一邊是極濃鬱, 一面是極沉寂。
更別說,這還是為觀眾準備的彩蛋, 要是演成了鬧劇,不就是辜負了這麼多觀眾的期待?
每一關都是考驗。
「各部門注意——第十九場第一鏡,action!」樊芹對著自己手裡的對講機下達指令, 眼睛牢牢地盯著面前的監視器,
所有嘈雜的聲響在開拍的瞬間都消失了,只剩下機器運轉時候細微的聲響。
錄音杆儘可能地在攝像機不拍到的範圍內捕捉演員們對戲時候的臺詞,佈置在四面八方的攝像機從不同的角度、不同的距離聚焦在燈光中央的演員身上,把攝影棚裡照得彷彿白天一樣的大燈炙熱的溫度讓棚裡好像回到了春日。
其實在現場看這段戲實在是有些無趣和尷尬。
被威亞吊在半空當中的杜欣欣、吳琢和其他的幾個在電視劇當中出現過的演員都雙目緊閉,木訥不動。
元思語飾演的女主角就站在不遠的前方,用力地敲打著根本不存在的堅冰哭號。
「你冷靜一點!」連星洲把元思語往後拽了拽, 「你的手還要不要了。」
監視器裡倒是能夠看得到,元思語拍打的是厚厚的一層冰面,布滿了針尖一樣的冰刺。
可現實裡,大家看過去卻只有一團空氣。
頭一回參與到特效鏡頭拍攝當中的幾個劇務沒憋住, 低著頭吃吃笑了起來。
熟悉拍攝工作的老手狠狠瞪了這幾個小劇務一眼, 駭得這些小新人背後出了一層毛汗,趕緊把自己的工作狀態調整了回來,全神貫注地盯著拍攝場地內。
元思語抬起頭看了一眼面色青白的冰凍在寒冰裡的——實際上卻是懸浮在半空當中的——只曾經在照片當中見過的親人。
笑著,落下淚來。
「鏡頭, 特寫!」樊芹壓著聲音指揮著攝像師給到元思語的大特寫,眼睛在多個鏡頭顯示的內容上徘徊著,不時地指揮對方修改鏡頭細節。
「好,卡。」樊芹大聲地喊道。
場記連忙振臂高呼:「準備下個鏡頭。」
懸在上面的群演看看左邊一動不動的吳琢,又看看旁邊仔細地調整著自己的姿態,力保和上一條保持一致的杜欣欣,也連忙把脊背挺直了,半點也不敢露出累的樣子。
「好,第十九場第二鏡。」
樊芹看到準備就緒,連忙就開始了第二場的拍攝。
一場一場拍下來,即便中間一直沒有ng,等到劇情發展到他們能夠從冰層裡出來,降落到地上的時候也耗費了半個來小時有餘了。
受了凍又在半空中被掛了三十幾分鐘的吳琢一下來腿就踉蹌地邁不開了,在情節當中他這步伐趔趄的模樣倒也合情合理,畢竟也應該是二十好幾年沒有走過路的人了。
元思語一把攙住他,激動地喊道——「爸。」
按照劇情來說,在這個遊戲世界裡陷入封印的是年輕的吳琢的那一半靈魂,對於未來的事情一無所知的他看著面前和自己年紀相仿的「女兒」,只感覺腳底更是打滑,差點摔了個狗啃泥。
「你——你是我女兒?」吳琢接受不了地反問道。
元思語認真地點了點頭。
吳琢倒吸了口氣,往後退了兩步,眯起眼睛仔細地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