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一隻鬼的故事》(第1/2 頁)
為了照顧海外市場,改變自己的風格,其實馮曉剛之前就猶豫過很久。
不過,正如王宗磊說的,只要是自己的喜劇,觀眾一定會去看,根本不擔心票房。
馮曉剛有絕對的自信!
他慢條斯理地說著:“缺乏戲劇衝突我是知道的,黑格爾的喜劇理論裡提到了辯證法和矛盾學說,不一定要直接的衝突,透過辯證同樣能產生喜劇效果。
就像尤憂、露西、路易王他們討論泰勒死後轉世的情況,沒有衝突,透過辯證製造喜劇效果。”
好傢伙,唐言都沒想到,後來動不動就諷刺學院派導演的馮曉剛,竟然張口就引經據典。
那確實有喜劇效果,可還是被削弱了。
為了照顧泰勒精英白人的影響和西方觀眾,這一段關於討論泰勒轉世的畫面,是用電腦動畫展示出來的。
因為裡面有調侃泰勒從好萊塢的白人大導演,轉世成了非州黑人女孩的情節。
這已經是比較嚴重的歧視了,為了不讓西方觀眾反感,用動畫來表現,效果比真人演出來就要弱多了。
還是為了海外觀眾,而選擇犧牲內地觀眾的體驗。
唐言也沒說什麼,這也不是他能決定的。
也懶得說這些了,接下來的討論,唐言也就不提這方面了。
迴歸劇本本身,石槺也放下之前的不快,按著馮曉剛的要求構思劇情。
沒有了衝突,全片就無法以喜劇貫穿,只能選擇用段子、包袱去堆砌。
對“可笑可樂”、“笑哈哈”飲料、“碩士倫”隱形眼鏡等產品的嘲諷,對映調侃現實,基本上就是這樣。
可是,唐言穿越之後,對目前影視行業的各種要求都有了一定的瞭解。
天安門廣場上不允許出現廣告標識,連帶廣告標誌的汽車都不能過,故宮裡面也不行。
可《大腕》裡葬禮那場戲是在故宮拍的,別說貼滿廣告的汽車,各種廣告都一大堆。
對於這個問題,馮曉剛滿不在乎地道:“我這是拍戲,不一樣!”
王宗磊附和道:“對對,況且可笑可樂、報喪鳥啤酒這些,是諷刺,也不能說廣告。”
韓總也開口了:“這個問題到時候我會盡量去協調。”
這就有點雙標了,“可笑可樂”鬼都知道是可口可樂,標識都差不多。
其實想想也不意外,這次《大腕》裡諷刺無孔不入的廣告植入,而馮曉剛正是在電影裡把廣告植入發揮到極致的人。
《非誠勿擾2》20個廣告,植入費用高達6000萬,直接把成本收回來了。
自己罵完,又加入進來。
難怪後來黑點越來越多了。
《大腕》這麼一部喜劇裡,就有種種限制,唐言都有些累了。
為了討好西方觀眾,泰勒這個光偉正的角色擋在那裡,就是一顆電影裡的釘子戶,還是拔不掉的那種。
比和其他電影廠討論主旋律電影劇本還煩人,最起碼主旋律電影是為了主旋律服務的。
《大腕》是一部喜劇電影,創作的第一目的卻不是以喜劇為主,反而要為了海外觀眾讓步,捨棄喜劇效果。
功成名就的馮曉剛也不例外,就為了虛無縹緲的國際市場。
不過唐言還是盡好自己的職責,從旁提出自己的意見。
反正都是電影裡面看來的,就當是還給馮曉剛,幫他省了點時間而已。
雖然是靠噱頭、段子、包袱撐起整部電影,也是也不能太生硬了。
只要將這些串聯成一個流暢的故事,在這個時代就是難得的精品之作了。
主要是馮曉剛和石槺、李小明他們三個在討論,唐言時不時地插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