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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怎麼也放不下一顆為他焦急的心。他不會明白,她日子過得好或壞、喜或悲,全系乎他的安全快樂與否。如果他有微恙,又怎麼期盼她快樂平和地度日呢?
“師父記得的大夫較多,這事讓為師自行解決。答應我,別掛心了,好嗎?”他抬起她的下巴,要求肯定地答應。見著她臉上新添了幾處被樹枝劃到的細傷口,輕輕搓撫著。
葉盼融並沒有答應,只改了話題道:“您未來的妻子會盡心服侍您吧?”
“為什麼這麼問?”
“您該擁有最好的。”
“你已是最好的了,為師怕再也找不到更出色女子了。”他笑著搖頭。
心口怦然一跳!明知他說的是溢美之辭,但他澄澈的黑胖容不得半絲虛偽做作。他只是太善良了,才會看不清他人的醜惡,才會對加害他的人寬容,才會真誠地說她是最好的……
陌生的酸澀又湧上眼眶,為什麼又想流淚了?
白煦擔憂地低呼:“怎麼了?哪兒受傷了呢?還是哪裡不舒服?”
她甩甩頭,抑制了情潮湧動之後,才又看向他:“沒事。我只覺得,世間再不會有人如你對我這麼好了。”
“不。真正瞭解你的人,都會喜愛你,想對你好。只是你將心封閉,不讓外人有機可乘。”
“我不要第二個人對我好。”
“有一天,當師父給予的溫情令你覺得不足時,你會知道,有一種撼動人心的情感,才是你今生最需要的,到時師父可要嘲笑你嘍!”他哄著她,笑著,也輕輕搖著她孤單的身子,任憑落寞供自己獨嘗。
而他懷中的葉盼融,也只能埋進自己的臉,不讓他看到她掩不住的絕望與悲哀。
不會了,不會再有別人了。她今生最需要的,也正是她要不起的。
但……只要一時一刻也好,就讓她偷取一些時光吧……
“倦了嗎?”他輕問,不免猜想她可能三天三夜地奔波,都未曾閤眼。
她不敢抬眼,只是點頭。
“到床上小眠一會吧!”他將她帶到床上。
“我回房——”她並不堅持。
“不,讓為師重溫照顧你的那段時光吧!”他為她蓋上暖被,眼中滿是回憶:“啊!還記得當時你甚至不及我的腰高哩!大火害得你不能睡,一睡又陷入惡夢,不吃不喝,也不說話。抱著你睡,也被你踢咬得傷痕累累;一旦入睡,反而手腳全鎖在我身上,若拉開,會令你在睡夢中顫抖流淚不止……此刻,你已亭亭玉立了,也忘了是什麼時候你不再同我睡。”
握住她手,絮絮著共同的回憶,一開閘便停不了。
她記得的。十二歲那年,癸水初來,疼得冷汗直冒,又被源源不絕流出的血水嚇得無措!羞慚與恐懼使她哭鬧,並且無狀地踢打白煦,將他鎖在大門外承受冰雪加身,幾乎沒染上重病。爾後,他們不曾同榻而眠。白煦只慶幸地以為她已能忘掉家破人亡的夢魘,不再需要有溫暖的胸膛替她驅逐惡夢與恐懼,但她卻在那年明白自己已成為少女的事實。
共枕而眠的時光,不會再有了。
在他溫柔的守護下,她帶著自身的遺憾入眠……
“二哥!請你成全我!”
莽撞急切的語調,與一衝進來便下跪磕頭的身軀,著實令白煦訝然不已!
放下僕人端來的補藥,連忙扶起小弟:“快起來,有話好好說。如果二哥幫得上忙,必定全力相助。”葉盼融尚在內室沉睡呢!可別讓白濤的大嗓門擾醒了才好。
但白濤死不起身,非要得到原諒與成全不可:“不,我不起來,我罪該萬死!可是我仍厚著臉皮希望二哥先答應了,我才會起身。”
如果他不能得到全宅最善良,且最受寵的二哥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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