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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級考試忘帶準考證;
計算機考試忘帶身份證;
所以一到考前半小時,我體能訓練的時刻就來臨了……
大二那年馬哲考試,等我答完試卷摸來答題卡準備圖卡時,腦袋一蒙,壞事了!
忘帶2b 鉛筆了!
當時的我坐在倒數第二排的靠牆位置,直覺就是回頭管最後那哥們借,不是因為我回頭的時候看到了他胳膊邊的那支寫著2b的鉛筆。
而是因為從我進考場到現在為止,那人一直趴在桌子上,在睡覺……
而且試卷也沒答……
我覺得提醒一下他,很有必要。
其實有的時候好人不一定會有好報,也許會得到現世報。
現在給我一次選擇的機會,我當時一定,必須,打死也不冒充那一把呂洞賓。
我那時怎能料到一次的好心好意,會使我滾滾向前的光輝人生就此打上了問號?
我用他桌上的2b鉛筆戳了他胳膊一下,沒動,再戳一下……
他抬頭,表情的變化就像電影裡的慢鏡頭,由不滿到疑惑再到打量最後到亮晶晶……
我沖他揚了一下手裡的筆:「同學!借我用一下!」
他一把壓下我手中的筆,問我:
「你不記得我了?」
看著是面熟,就是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可這個時間,這個地點絕對不是敘舊的好時候。
熟人就更好說話了:
「趕緊借我用一下,我忘帶了!」
他沖我一笑,那個笑容估計我這輩子都很難忘記。
……滿含算計的眼睛,詭異的表情,在那個午後灼灼發光。
他開口,聲音響亮,語驚四座:
「老師!她作弊!」
然後在我的目瞪口呆中,迅速在考卷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
那一刻,我終於想起來,他是被我過肩摔的第三號。
任憑我怎麼解釋,我們還是如他所願的被趕出了考場。
我站在考試樓下指著他,對他大吼:
「你這是拿我一輩子的前途在開玩笑!」
我從沒像在那一刻一樣那麼痛恨過一個人。
我恨過的人,活了20年就只他一個。
他回的不緊不慢:「急什麼?想要成績還不容易。」
我聲音顫抖,手指也顫抖:
「容易?你一道題沒答還能給個滿分?」
他說話的神情活脫脫一惡霸的嘴臉。
「不能給滿分,也能給90分!」
我心火無法熄滅:
「這是學校!你以為這是哪?」這裡能讓你呼風喚雨,為所欲為?
他問我,問的漫不經心:
「知道左手y嗎?」
我一驚,沒說話。
知道!左手y不是左手y,左手y是一個人,原名叫做左守時,法學院教授。
因為特別好色,在學校裡地位又頗高,大家背地裡都叫他左手y。
而這個左手y就是我的馬哲老師。
傳說往屆的師兄師姐,馬哲掛了後,男的交錢,女的沒錢可以交色,就能得到補考時候的試卷題。
他說:「我要是說我跟他很熟,你怎麼說?」
那個不時在課堂上冒出兩段黃色對白的左老師跟他很熟,我真的……,一點也不意外。
「他真的和學校流傳的,……,一樣?」
問出這話,我覺得什麼東西就不一樣了。
看到他得逞的表情,我知道什麼東西不一樣了……
我掉進坑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