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燙的鼻息,在她耳畔吹拂。
全身發軟的寶寶,只能乖乖點頭,柔若無骨的任由丈夫抱起她,跨步離開書房,穿庭過院,走過長長的迴廊,往主樓走去。
一路之上,兩人都沈默不語,似乎一切盡在不言中。寶寶緊緊的攀著齊嚴,倚偎在他的懷裡,傾聽著耳下那強而有力的心跳。
天邊月兒高懸,淡淡的月光,一路照拂著他們。
早膳才剛撤下,門外就傳來紛亂的腳步聲。
娘子軍們又來報到了!
還沒踏進門,豔娘已笑開了懷,比當年奪了江南四省七十二間大小青樓的第一花魁,還要更得意。
“噯,你們瞧,還是我的方法有效吧!”她拿著手絹,看著姐妹們,笑得連眼兒都眯成一條縫。
昨晚,她們這群人雖然都躲得遠遠的,卻個個豎起耳朵、繃緊神經,還各自派了“探子”,埋伏在書房四周,只要瞧見任何動靜,一律速速回報。
司徒莽那群人,來了又走,可讓她們操心了好一會兒,就怕這群人壞了寶寶的事兒。
提心吊膽了好一會兒,當探子們再度回報,說齊嚴已經抱著嬌羞不已的寶寶,回到主樓裡頭時,她們才轉憂為喜,差點要放煙花,大肆慶祝一番。
等了一夜,確定齊嚴出門後,她們又聚了過來。
豔娘走在最前頭,手絹兒一揮,身後的丫鬟,就快快把椅子擺好,伺候著她坐下。她坐在床前,笑咪咪的看著媳婦。
“怎麼樣?昨晚嚴兒抱你回房後,那事兒——”她頓了一頓,笑意更深。“順不順利啊?”
寶寶只能實話實說。
“昨晚,我們回房後就——”她輪流看著眼前二十幾張寫滿了期待的臉,有些為難的住了口。
聽不見下文,大夥兒都急了,豔娘忙催。
“就怎麼樣啊?”
“就睡覺了。”她一臉歉意,彷彿讓她們失望,全是她的錯。
豔娘愣住了,笑容瞬間沒了,表情變得極為古怪,像是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睡覺?”她不敢置信的重複,甚至有些結巴。“你們沒有——沒有——那個嗎?”
寶寶紅著臉搖頭。
豔娘快要昏倒了。“他說了什麼?”
“要我把衣服穿上。”
“又叫你把衣服穿上?!”豔娘臉色發白,連連搖頭,想不到啊想不到,這世上竟有男人能抗拒她當年的必殺絕技。
歡慶的氣氛,因為擺在眼前的殘酷事實,瞬間咻咻咻降溫。娘子軍們面色凝重,沈默許久,角落那頭突然冒出了一句。
“會不會是嚴兒不行啊?”
不行?!
寶寶驚慌的抬起頭來,急著想為齊嚴解釋,證實丈夫雄風猶在,卻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可是他有——他有——”
“有什麼?”水娘問。
“有——有——”糟糕,她說不出口!
心思細膩的秀娘替她接了話。
“有反應是嗎?”
“嗯。”寶寶含羞答答的,紅著臉兒點頭。
昨晚,她半跪在齊嚴面前時,可是親眼瞧見,他的“反應”有多麼明確,縱然隔著衣杉,還是那麼的——那麼的——讓人無法忽視。
鮮明的回憶,教她俏臉更紅,嘴角噙著羞怯的笑,繼續替丈夫說話。
“他說,也不必急於一時,要我再把身於養好些。”只是提起齊嚴,她的心頭就好暖好暖。他的舉動、他的懷抱,輕易就說服了心思單純的她,他遲遲不“開動”,都是為了她的身子著想。
可惜,沒人在聽她說話。
娘子軍們又吵開了。
“啊,那這次換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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