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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住這邊?」
陸淵明知故問,實際她早就在警綜平臺上查過了,小喬的戶口就在沙坪區,在這件事上他沒有說謊,他小時候確實住在這一帶。
小喬有些懷念地吸了吸鼻子,沙坪河這兩年治理的不錯,即使站在河邊也聞不到任何怪味,不像是小時候,他在河裡找他被丟下去的書包,連進到嘴裡的河水都是腥的。
小喬笑了笑:「我以前念書的地方離這兒應該就十分鐘的路吧,從手佳坊過來更近,可能就五分鐘。」
「這麼說你對這邊地形應該很熟悉咯。」
陸淵熱得把開衫脫下來系在腰上,忽然說道:「我們剛剛就是從手佳坊走過來的,那天你也是走這條路來找老闆拿鑰匙的吧?」
小喬點點頭:「老闆跟我說他在河邊的健身器材那邊,店裡的師傅平時也會來這邊鍛鍊,所以我們都知道這條路。」
陸淵扶著他又走了二十米,到了健身器材區,這也是健身步道監控能拍到的最後位置。
在韓麗被殺的當晚,監控拍到拿導盲杖的小喬走進健身區,在接了一個電話後就繼續向前走出了監控範圍。
陸淵查了劉安川的手機記錄,對照時間,那通電話是他打的。
陸淵問道:「但是拿鑰匙的那天,你和劉老闆並不是在這兒見面的吧?」
小喬微微一愣,很快點點頭:「沒錯,老闆讓我往前走一點,走到前頭的橋洞,他是在那兒給我鑰匙的。」
陸淵再一次攙扶起他往前走,問道:「你也認識橋洞?那裡又沒有明顯的標誌物,你是怎麼找過去的?」
小喬靜靜道:「我認得,因為有味道……平時那裡常會有流浪漢住,他們身上的味道很重,就算人不在,也會留下剩菜和被褥的味道,我能聞得到。」
「流浪漢?」
陸淵揚起眉,在事發後,他們在附近走訪想要尋找目擊證人,但卻並沒有看到什麼流浪漢,橋洞下也沒有所謂的生活痕跡,甚至連一床破被褥都沒有。
他們很快走到了沙坪河的步行橋下,小喬吸了吸鼻子,卻是皺起眉:「味道淡了好多,這裡原來的人不在了嗎?我那天來的時候味道還很重,我當時甚至擔心有流浪漢在旁邊看著,老闆給我交鑰匙會不安全。」
「什麼?」
陸淵越聽越不對勁,在沙坪河下游發現屍體後,他們根據當晚的水流速度判斷屍體應該是在健身步道一帶被丟入水中的,但是之前小蔣帶人將這條五公里的步道走了四五遍,卻始終沒有找到第一現場。
而根據劉安川的口供,他在見到韓麗之後兩人先是沿著河道散步,直到韓麗提出要錢,劉安川才在激憤下殺人,事後關於如何沖洗現場掩蓋痕跡,劉安川一直閃爍其詞,這也導致陸淵從始至終都懷疑他有個同夥。
現在看來,劉安川口供裡的問題可能比她想的還要大。
她二話不說蹲下身子,試圖在地上尋找留下的蛛絲馬跡,但就像是小喬說的,橋洞下的路面似乎不僅被水清洗過,還有漂白的痕跡,湊近了聞,甚至能聞到淡淡的消毒水氣味。
第一現場,可能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
陸淵跳起來給小蔣打了電話,半小時後,局裡的人來拉了線,一通折騰,熱得汗如雨下的小蔣拿著一個小塑膠袋過來找陸淵,裡頭是一個小小的矽膠配件,陸淵一眼就看出是耳環後頭的塞子。
「現在知道為什麼韓麗只有一隻耳朵有耳環了。」
小蔣抹了一把腦袋上的汗:「多半是在拖屍體的時候這個托子掉了,沒了固定的東西,另外一隻耳環有可能沉水裡了。」
「也不一定是沉水裡了。」
陸淵摸著自己空空的耳朵眼兒:「如果托子是掉在岸上,耳環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