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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嘰嘰喳喳的問東問西,程夕瑗也就不厭其煩的回答,但繞來繞去也都是跟這次事情有關的提問,直到一個男生小心翼翼的走出來,臉頰帶著紅暈,眼神飄忽躲閃。
「程記者,那個,我能問一個比較私人的問題嗎?」
程夕瑗愣了下,隨即莞爾:「當然你可以問。」
「程記者現在…有男朋友了嗎?」男生的聲音越來越小,「我們同事都說女生喜歡比自己大的,但是有時候會不會考慮比自己小的?」
滿堂鬨笑。
「哎呀你不如直接問程記者會不會喜歡你好了,還繞來繞去。」
他的同事打趣道,「我說昨天怎麼知道要來參訪整個人魂不守舍的,沒想到這是芳心暗許已久啊——」
程夕瑗察覺到眾人的視線,順便瞟了眼整張臉已經紅透的男生,淺淺笑了笑。
「那我先回答你的問題好了。」
程夕瑗看了眼時間,已經快到下班點,估摸著徐靳睿已經快到樓下,「男朋友嘛,沒有,至於喜歡比自己大還是比自己小的,應該要分人。」
眾人興奮,聽她話裡話外,都好像是有戲的意思。
但是,只見程夕瑗站起來,沖大家揮揮手,這才叫人注意到,她的無名指上正套著枚戒指,鑽石還在反射著光線。
「我已經結婚了。」
男朋友嘛,確實沒有,不過老公倒是有一個。
完成任務後,徐靳睿參與的維和行動也差不多到了時間,交換儀式以後,又一批新的戰士奔赴戰場。
每個國家都有不同的文化,文化上的差異有時候會帶來衝突,形成意識形態的對立,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但是對於影響大和平環境的恐怖/主義,本質上則是站在所有人類的對立面,稱之為公敵也不為過。
世界像是個環狀的球,一條又一條的線捆綁編織,錯綜複雜的關係網無法捋清。
每個人渺小,像螻蟻,炮火隨意便可帶走好幾隻。
可每個人又偉大,環環相扣之間,誰都可能是那隻掀起北美颶風的南美洲蝴蝶。
不管怎麼說,想要獨善其身幾乎沒有可能。
「我從來不奢望能夠喚醒任何人。」
獨立批評家默索爾在調查所羅門事件以後是這麼說的,明明是荒唐無比的語言卻矇蔽了那麼多人的雙眼,就像這個世界,還有無數聽起來可笑卻可憐的事情,後人甚至不知道怎麼評判。
徐靳睿帶著鮮花,驅車前往陵園。
這塊的山地被維護的很好,草地綠茵茵,沿著小道往上走,有一塊簡單的墓碑。
他把鮮花放在旁邊,單膝蹲下,伸手拂去墓碑上的灰塵。
「好久不見,班長。」
徐靳睿說著,居然眼眶發熱。
吸了口氣,他站起來,恢復了正常的模樣,眼梢微挑,「本來想跟你炫耀一下最近我的戰績的,但是想了想,應該是這輩子都超不過你了,就也沒什麼說的必要,都是應該做的,那就說點別的吧,我覺得你聽了應該會開心。」
徐靳睿摸了摸鼻尖,笑說:「我當爸爸了。」
鐵血軍人柔情漢,陸成河也教導他,好男人就應該懂得疼媳婦,都是掌心寶,嫁給當兵的,不能委屈了人家。
剛開始幾個月,程夕瑗還覺得自己很輕鬆,每天上班下班,跟沒事人一樣。
可是後期的反應就有些劇烈,連鬧得她一週都沒睡好。
徐靳睿所在的軍區剛好最近也沒什麼事,除了正常訓練以外,他都會回家陪程夕瑗吃晚飯。
吃完飯,程夕瑗就窩在沙發上,雙目無神的看著電視。
「怎麼了?」徐靳睿把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