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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有點兒遠吧?&rdo;

&ldo;嘿，我們有車，不是嗎?既然有車，不如好好利用一番。&rdo;

經過布魯克林大橋時，我正在想那橋在雨中真美，他說：&ldo;我愛這座橋。前幾天我才讀到所有橋都在老化，我們不可以不管，一定要不斷維修。紐約市的確在做維修工作，可是做得還不夠。&rdo;

&ldo;沒有錢嘛。&rdo;

&ldo;怎麼可能?這麼多年來紐約市愛做什麼就做什麼，現在卻整天哭窮。怎麼會這樣，你知道原因嗎?&rdo;

我搖搖頭，&ldo;我覺得不只是紐約，好像每個地方都一樣。&rdo;

&ldo;是嗎?我只看得見紐約，我老覺得整個城市好像一點一點往下坍，你怎麼說的，對，&l;下層結構&r;，就這個詞兒。&rdo;

&ldo;也許吧。&rdo;

&ldo;整個下層結構都在崩潰。上個月才又爆了一條大水管。到底怎麼回事，系統太老舊，每樣東西都不行了?十幾二十年前，誰聽過大水管爆裂嗎?你記得這種事情以前發生過嗎?&rdo;

&ldo;不記得，不過這並不表示它就真的沒發生過。很多事情發生我都沒注意到。&rdo;

&ldo;嗯，你說得有理。我也一樣，很多事情仍然在發生，我卻沒注意到。&rdo;

他選的那家餐廳在和大西洋街隔一個街區的法院大道上。我聽他的建議，點了菠菜派當開胃菜，他向我保證這和希臘咖啡店做的圓餅夾菠菜絕對不同。他沒騙我。我的主菜是一道砂鍋，裡面有壓碎的小麥和快炒碎肉及洋蔥，也很棒，就是份量太多，吃不完。

&ldo;可以帶回家嘛，&rdo;他說：&ldo;你喜不喜歡這個地方?一點都不時髦，可是東西好吃得沒話說。&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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