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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你不能同樣懲罰他啊…”
沉默蔓延。
半晌後陳點率先開口。
“嚴戥,你怎麼還是不明白?”陳點偏過頭躲開吻,他冷靜得可怕。
“這不是懲罰,嚴戥,我早就說過我原諒你了。”
“我只是,做不到像以前任何一個我那樣愛你。”陳點攥住他跳動的心臟,拿住了他的命脈,“因為全都回不去了,你知道嗎?就是回不去了。”
“你一定要我說得那麼清楚嗎?”
嚴戥意識到他要說什麼,他慌忙出聲制止:“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好了我們不說了。”
“我就是不愛你了,嚴戥。”他抬頭吻嚴戥的下巴,冷淡地說出這幾個字,“這不是懲罰,這是我的解脫。”
嚴戥鬆開了他,他低下頭將頭深深埋進臂彎裡,沉默著什麼也不說,像一頭遭受重創的獅子,已經進入生命的最後階段那樣死氣沉沉。
“你剛才說孩子。”陳點和他一點一點理他們之間的賬。
“你想要的話,孩子可以歸你,嚴戥,我們可以去離婚。”陳點起身居高臨下地對他說,“如果這是你想要的話,如果你一定要逼我的話,那我們就去離婚。”
嚴戥沒有回答。
他發覺自己真的心硬得可怕。陳點以為他把這些話說出來之後會覺得暢快,可是事實上完全相反,他心中的酸楚像是在心臟的血管裡滴了一滴檸檬汁,陳點還是想要哭。
可是他是一定、一定要走的。
離開以後
嚴戥不知道自己以前哪裡有那麼多時間去想些有的沒的,他現在每天忙活嚴易都夠嗆,陳點離開的第一個月,嚴易成了他的拖油瓶。嚴戥必須二十四小時在他的視線範圍之內,一旦嚴戥不見了,他就會拼命大哭。
即使陳點在離開之前慢慢減少了和嚴易相處的時間,可是那畢竟是他最熟悉的母親,即使不親近也天生有著隱形的紐帶的母親,當嚴易意識到陳點突然之間從他的世界消失,他感知到母親離他很遠,嚴易懨懨地悶悶不樂了很久。
陳點離開的第一個月,他們沒有聯絡過一次,哪怕只是發一條簡訊都沒有。嚴戥知道幫襯的阿姨每天會給陳點發一些嚴易的照片和影片,更多的也沒有了。
在陳點離開之前,他們彼此都冷靜下來之後,嚴戥和他心平氣和地交談過一次以後的事情。
那個時候嚴易狀態還很差,陳點很擔心他,嚴戥知道他捨不得了,如果一切都很順利,陳點可以走得毫無負擔,可是嚴易這樣需要他、因為他而夢魘不止,任由哪個做母親的都做不到無動於衷。
這樣的事情來得太突然了,可是稚嫩的嚴易就是很脆弱的,嚴戥想或許陳點可以等孩子再大一點再離開,但他沒有說出口。
陳點沒有鬆口,他還是決定離開。
“還會回來嗎?”嚴戥最關心的是這個問題,他問出口的時候毫無底氣,如果陳點的回答是“不會”,那麼對他來說相當於宣判死刑。
“我不知道。”陳點說。
嚴戥鬆了一口氣,不算好也不算差的回答,他和陳點討論可能性:“如果你不回來,孩子是打算留給我了,對嗎?”
陳點轉過頭不說話,嚴戥繼續說:“小珠是我的孩子,我上個月去做過親子鑑定了,報告結果剛出來。當然原本不管他是不是我的孩子,我都會對他好的,這樣一來你會不會更相信我一點?總之小珠你可以放心。”
他看著嚴戥波瀾不驚的表情,覺得他說得很像離婚之前的財產結清。
“如果不回來的話…”嚴戥低聲說,“不回來也不要離婚好嗎?我想過年的時候總歸還可以一家團聚,他還這麼小,我捨不得他這輩子都吃不到團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