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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惘：&ldo;好了，不疼。&rdo;

韓爸爸對她敷衍般的快速回答不甚滿意：&ldo;腦震盪得都要住院了，哪有這麼快好?回去之後多注意一點，多休息。少點……少點直播。&rdo;

韓惘抬眼看父親，父親的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指令式，但是這次卻卡殼了一下。

&ldo;……哦。知道了。&rdo;

好歹也是關心，韓惘心平氣和回答沒問題。

這時，旁邊有一對母女走過。母親是和韓媽媽差不多的年紀，女孩是十七八歲的樣子，青春稚嫩，有點病懨懨的。

母親對女兒說：&ldo;你呀，這麼大個人了，還要媽媽陪來醫院。下次自己記住流程!很簡單的!以後你自己在外面生病了，媽媽不能每次都陪你，知道了嗎?&rdo;

雖然是說教的語氣，但明眼人都能看到她對女兒的心疼和寵溺。

女孩乖巧地挽著媽媽的手臂，撒嬌道：&ldo;知道了知道了，我又不是不會來。你既然閒著我就不想自己坐公交過來嘛!&rdo;

母親繼續說教：&ldo;你知道就好。下次遇到這種情況，最好找個同學陪著……&rdo;

說著，手臂挽手臂的兩母女漸漸走遠。

韓媽媽胸膛起伏几次，看著一身男裝，站得離自己一米遠的韓惘，突然崩潰了。

昨夜韓家夫妻倆一夜輾轉。

&ldo;她怎麼是同性戀呢?&rdo;

&ldo;她怎麼就把直播當成工作了呢?&rdo;

&ldo;為什麼她不是一個普通女孩的樣子呢?&rdo;

他們從來都是這樣想的，這麼多年在私房裡為女兒憂愁的次數不在少數。

可是最近，不止一個聲音告訴他們。

&ldo;同性戀不是一種病。我也是同性戀，但我一切正常，過得很好。&rdo;

&ldo;您忍心讓她活在這世上，雖然有家人，但是過得比我更折磨、更痛苦嗎?&rdo;

……

&ldo;很多女生都是這樣的。她沒有錯。&rdo;

……

&ldo;你覺得我不靠譜，但我不是在玩。我希望你們不要干涉我的選擇。&rdo;

&ldo;我說了不結婚是我的事。你讓我嫁人我就嫁人，這條命活著是你的還是我的?&rdo;

&ldo;我是同性戀。再說多少遍，也一樣。&rdo;

……

&ldo;關注她好幾年，總是一個人，也沒有提及過家庭或是其他人。希望網網能有個好朋友，或者找個伴也行，這樣她生病、難受、一個人撐不下去的時候還有一個人陪著她。&rdo;

&ldo;我寧願老公和神仙姐姐在一起也不願意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沒有男人配得上我們網網。&rdo;

&ldo;網網認真彈琴的樣子真的好帥&rdo;

……

&ldo;無論她打扮得怎麼樣，她也是您的女兒啊!&rdo;

韓媽媽看著出院的韓惘，上上下下打量著她，眼眶濕潤了，聲音顫抖了。

&ldo;婉婉……我們讓你少點直播，是讓你多休息，不是不讓你直播……&rdo;

&ldo;你長大了，我們都管不住你了&h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