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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別哭了,哭壞了身體不好,沒事,我不回去了,辛儀抽下鼻子強忍著說道。閨女,媽對不住你,母親的哭聲更大了。媽,好了,我不說了,辛儀擦把眼淚結束通話了電話。手臂垂下的那一時刻,辛儀渾身似散了架一般一下子癱坐在一旁的沙發上。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神志才逐漸清醒過來,不到萬不得已誰想離婚啊?離婚怎麼了?離婚就非得要這樣嗎?都啥年代了這都是什麼風俗習慣啊?
父母一定有他們的苦衷,要不也不會忍心這樣做,手心手背都是肉,一頭是親生女兒,一頭是兒子,任何一個有點意外都是他們不願意看到的,他們希望兒女們越過越好,但根深蒂固的觀念不得不叫他們不有所顧忌和選擇。哥哥知道這件事嗎?聽剛才母親打電話時的情景他一定不在現場,但他真的不知情嗎?怪不得在好幾天前父親就把孩子接走了,怪不得前幾天給他們送東西時他們的樣子怪怪的,原來‐‐辛儀的眼淚如決堤的水一般噼裡啪啦地落下來。
這時手機又響了起來,媽媽,你啥時來姥姥家啊?大舅他們都在這呢,你走到哪兒了?電話裡響起天天的聲音,辛儀鼻子又是一酸,兒子,媽媽有個同學出了點不好的事,我要幫幾天忙,你在姥姥家好好呆著,等完事了我再回去,她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的樣子說道。
同學?你哪個同學啊?出啥事了?一向乖巧聽話的孩子有些納悶,他不明白究竟什麼人什麼事會讓媽媽過年的時候也不回家。外地的同學,兒子,別問了,完事第一時間我給你打電話,辛儀結束通話了手機。
此時窗外傳來噼裡啪啦的炮竹聲,掃視一眼空蕩蕩沒有生氣的四周,一股強烈的淒涼感襲上辛儀的心頭,世界不相信眼淚,難受解決不了問題,辛儀暗吸口氣站起身。
她剛走兩步手機又響起來,拾起來一看這次卻是金戈打進來的。情緒剛略好一些,頓時又淚眼朦朧,你在哪兒呢?她帶著哭腔問道。我在環山,辛儀怎麼了?你在哪兒呢?金戈有些著急。我在我媽家呢,挺好的,對了,你們也快吃飯了吧?辛儀語氣一轉,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的樣子,她不想叫金戈為自己擔心。快了,他們擺桌呢,金戈鬆了口氣。
其實此時金戈的心境比辛儀好不到哪兒去,由於母親身體不好的原因,今年春節家裡一點年的氣氛都沒有,家中每個人的心都是灰濛濛的。
兩個弟弟正在張羅著做菜。打算初幾回來?辛儀問道。初二三吧,金戈說道。雖然父母悶著頭還沒同自己說過話,但金戈知道在他們心裡對這個大兒子的責怪一直沒有消失,不是自己的原因母親的身體不會這樣差,從這一點講,或許父親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與其在這裡叫大家看到自己難受,還不如早點離開。金戈,好不容易回去一趟,就在家多呆幾天吧,好好陪你父母,雖心底希望金戈現在就站在自己眼前,但辛儀強忍著說道。我知道,金戈嘆口氣,新年快樂,他看看四周,電話時間不能打得太長,叫弟弟們知道自己在給辛儀打電話不好。新年快樂,辛儀低聲說道。有事給我電話,金戈嗯一聲結束通話了手機。
放下電話,張望四周,一股悲傷湧上金戈的眼眶。母親是一個極喜歡熱鬧的人,往年此時,她必定高舉著拴著鞭炮的木棍伴隨著劈里啪啦的爆竹聲在這院子中走來走去,可現在連多說幾句話都很費力……大哥,進去吧,吃飯了,不知什麼時候三弟金文站在了身旁,金戈轉身走進屋中。
爸,吃飯了,金讓向一旁的小屋喊道,整個飯桌死氣沉沉,說了幾句見其他人都不開口,金讓的妻子李小惠也閉上了嘴巴。金戈,一會兒你給寧寧媽媽打個電話叫她回來一趟,過了一會兒老爺子說道。爸,大哥他們已經離婚了,你也不是不知道,打什麼電話啊?金讓看金戈一眼說道。離什麼婚?我怎麼不知道?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