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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打錯了……」
「別掛別掛!」周綜維心急火燎,「我就是打給你,我打給他他不接!」
付荷就事論事:「他不接,無論你打給誰,他一樣不接。」
「算了。」周綜維結束通話電話。
燒香拜佛的香頻頻點不著。
付荷踱來踱去,末了,回撥給了周綜維:「你找steven什麼事?周綜維,steven他和你非親非故,對你仁至義盡,你識不識好歹都無所謂了,但這個時候你要是找他沒好事,我……」
論能言善辯,周綜維並非佼佼者,更理虧,所以這一而再再而三地,電話掛得歡。
付荷一聲嘆息。
再回撥過去,周綜維不接了。
當年的史棣文,拿了喬先生的錢,補了高靜和高惠的丈夫偷情時……也是最後一次偷情時那一場大火燒出來的巨大的「窟窿」,同時給高惠請了最好的醫生,用了最好的藥。
他對高惠說:「你這病能治好。等治好了,你還有你的下半輩子。」
至於史棣文有沒有私心……分怎麼說。他將高惠當親妹妹,自然希望高惠好。但同時,只有高惠好了,他才能放下高靜臨終前對他的苦苦哀求,才能離開高惠,才能徹徹底底離開他的前半生。
拿人錢,便要替人做事。
只是這「做事」二字,在史棣文的字典裡和喬先生的字典裡,是兩碼事。
最初,在喬先生的地下錢莊裡,史棣文「膽小如鼠」地說了不。
那是史棣文第一次在喬先生手上吃苦頭,折了兩根肋骨。
此後,史棣文人生的目標便只剩下還那一筆利滾利的巨額債務了。
在外匯界中,史棣文漸漸嶄露頭角。喬先生便常常「請」史棣文把酒言歡。此外,喬先生也走到了高惠的面前,做了高惠的「貴人」。他對她忠言逆耳,說你可得牢牢抓住史棣文,他可是讓你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的男人……
喬先生對高惠的接近,讓史棣文對他第二次說了不。
然後,史棣文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驚動了警方。
風平浪靜。
警方撲了個空,喬先生的地下錢莊風平浪靜。
再然後,繼高惠之後,喬先生易如反掌地接近了史棣文的母親。那天,喬先生笑吟吟地致電史棣文:「steven啊,令堂真是太客氣了。」在紅磚牆的史家,喬先生和史棣文的母親坐在同一張暖烘烘的土炕上。
喬先生將電話交給老太太,老太太對史棣文說,你們領導真是個好人……
喬先生在一旁開懷大笑:「您真是太客氣了,除了優秀員工,我們一樣會對優秀員工的家屬好好關照。」
又是在龍聖禪寺,史棣文不得不對喬先生讓步。
他說:「你要我做事,可以,但我要做乾淨的事。你不就是要錢嗎?我幫你賺乾淨的錢。」
不多時,喬先生作為個人投資者,聲名鵲起。
而在他的身後,是史棣文的出類拔萃和步步驚心。
按下快進鍵。大概是五六年前,付荷進入宏利,史棣文沖在第一個和她握手:「哈嘍,我叫史棣文,steven,中英文兩用,洋不洋氣?」她說,我叫付荷。
倘若沒有付荷,或倘若史棣文不只有付荷,付荷也不只有史棣文,又或倘若他們沒有厚福,說不定,史棣文便沒有既還錢之後的第二個目標——付荷。
那麼他大可以接著招蜂引蝶,處處留情,家中有情深義重的「未婚妻」在一日日好轉,在他的腳下,雖然踩著喬先生為他埋下的地雷,但只要乖乖地不抬腳,大可以長命百歲。
那麼,他一定比今天無憂無慮。
可惜,他有了付荷,而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