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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怕,太可怕了。
於敖對付荷不算步步緊逼,是做朋友,還是從朋友做起,付荷不知道,也只能靜觀其變。
一旦他是要從朋友做起,她再手起刀落也不算自作多情。
於敖請付荷去了一次嘿攝匯——他的工作室。
不太繁華的地界,以及不太興旺的生意。
牆壁上掛著於敖的作品,其中包括了他給付荷拍的那張照片——經過了付荷的同意。付荷停在那張照片前:「我如果說我對這張作品百看不厭,那算是誇你,還是我太自戀了?」
於敖給付荷倒了一杯橙汁:「算客觀。」
「那還有其他人對它流露出欣賞的目光嗎?」
「說實話嗎?」
「說實話。」
「並沒有。」
付荷開懷大笑:「那算哪門子客觀?」
半小時後。
付荷問於敖:「話說……這是淡季嗎?」
於敖反問:「你預期中的嘿攝匯是門庭若市嗎?」
付荷點點頭:「我家樓下的小賣部夏天批發冰棒,冬天賣糖炒栗子,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大排長龍。」
換於敖開懷大笑:「那我不如搞一搞賣彩票的副業?」
二人點了個外賣共進午餐,花了不到一百塊。
飯後,付荷昏昏欲睡,說回去。於敖說既然沒生意,那送送她。送付荷去地鐵站的途中,於敖說下週四晚上他有個聚會,請付荷一起。
付荷想都沒想就婉拒了。
畢竟,「一起」不是個好兆頭,搞好了那是朋友的朋友也是朋友,搞不好,她的身份便是於敖的「家屬」。
至於姜絢麗,變心比變臉還快,如今是滿嘴的毛睿。
她說毛睿吉他彈得特別好,還是插電的。她說毛睿的學校特別不像話,學分用錢買。她說毛睿撞車了,特別特別慘,好在人沒事,好車就是好車,是能保命的。
大事小事,滔滔不絕。
付荷陪笑:「我也算你們的紅娘吧?」
姜絢麗嘖了一聲:「紅什麼娘,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
所以說「普通朋友」這個詞真好用,姜絢麗和毛睿,付荷和於敖,甚至她們和史棣文,四海之內皆普通朋友。
但鄭香宜和周綜維不是普通朋友,他們是板上釘釘的男女朋友。
這一天下午,鄭香宜致電付荷,抽泣道:「表姐,周綜維他就是一根木頭吧?」
事情是這樣的。
鄭香宜和周綜維逛街逛到傢俱城。周綜維是業內人士,看看這個,摸摸那個,滿腦子都是博採眾長。但鄭香宜不一樣。鄭香宜滿腦子都是送入洞房,便對著一張雙人床雙手合十:「綜維,這個好棒!」
「你要換床嗎?」周綜維一指,「那我們去那邊看看,那邊是單人床。」
二人從傢俱城直接回了家。
鄭香宜一路耷拉著臉,周綜維只當她是累了,還讓她回去好好休息。
付荷在走廊裡踱來踱去:「香宜啊,周綜維他……他傢俱生意做久了,古人不是雲,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嗎?他近木頭者,越來越像一根木頭也是人之常情。」
對付荷而言,她希望上一次周綜維只是一時失誤,只是生意場上不得不逢場作戲,那對鄭香宜而言,被蒙在鼓裡未必不是好事。
怕只怕周綜維不是一根木頭。付荷旁觀者清:男人不是不懂女人,只是不懂「你」——因為無意於懂你,所以不懂你。
那對鄭香宜而言,被蒙在鼓裡就等於等死了。
刺啦。
鄭香宜那邊傳來一聲垃圾食品的包裝袋被撕開的聲音,緊接著是她咯吱咯吱地咀嚼聲:「表姐,莫非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