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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計程車,史棣文一轉念:「你剛才想說什麼來著?」
「什麼時候?」
「就剛才,房東開門前。」
付荷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司機的後腦勺:「也不是什麼大事。」
「說來聽聽。」
「這會兒……不方便說。」
史棣文便將耳朵湊過去:「我聽聽有多不方便。」
「不後悔?」
「後不後悔都是我的事兒,你少囉嗦。」
付荷便對史棣文竊竊私語:「話說……你有多久沒碰過女人了?」
史棣文一怔。
付荷萬無一失地用手擋住嘴:「主要是你剛才那樣子也太猴急了。」
史棣文的回答聲如洪鐘:「天吧,最多一個星期。」
「哦?」
「哦什麼哦?我這個把月天天日理萬機,沒『性』趣。」
付荷不買帳:「可我怎麼覺得……至少得個月了?」
史棣文嗤之以鼻:「你覺得那符合我『衣冠禽獸』的形象嗎?」
付荷笑笑,作罷。
良久,史棣文豁出去了:「要我說實話嗎?」
付荷一怔:「什麼?」
「說實話,可不止個月。」
「什麼?」
「什麼什麼?」史棣文沒好氣,「我說你低估我了,我說我做和尚遠遠不止個月了!」
計程車司機善解人意地提了速,畢竟目的地是一家酒店,他這也算是急人所急。
付荷替史棣文尷尬:「我說這會兒不方便說吧,你不信邪。」
史棣文理直氣壯:「我就是信了你了!」
到了酒店,史棣文將付荷送進了房間。
這會兒再安安穩穩不過了,然而,她沒有再「死纏爛打」,他也沒有再「猴急」,真是辜負了計程車司機的善解人意。如此說來,天時地利人和,天時不愧是排在第一位的,錯過便是錯過了。
史棣文幫付荷檢查房間有沒有被人安裝攝像頭,試了試安全鎖鏈,燒上壺熱水。
付荷坐在沙發上,眼睛跟著他轉來轉去。
這樣的畫面太過於生活化,不似洪水或猛獸,反倒像無色無味的毒氣,悄無聲息地將她籠罩。不心癢嗎?不貪圖嗎?兩年來……沒有將厚福的臉和他的重重疊疊嗎?
嘴硬是她的盔甲,刀槍不入,但嘴硬騙不了自己。
「你……」
你妻子是個怎樣的人?
這是付荷的問題,此時像一條枝蔓以驚人的速度生長,正將她緊緊勒住。
可最後,她還是狠狠斬斷了它:「你三番五次地無組織無紀律,喬先生會不會為難你?」
史棣文守著熱水壺:「從北京飛紐約後,我在他辦公室裡站了四十八個小時,請他再給我一次機會。他辦公室裡人來人往,看我就像看個罰站的小學生,就像看個笑話。這樣子算為難嗎?還好吧?至少我ok的。這次來上海,是他點了頭的。兩天前我給他平了倉,救了他八分之一的身家,他總要稍稍給我個好臉色。」
「你這是何必?」
「別□□不該操的心。在他那裡,我不是阿貓阿狗都能取代的,我敬他九分,他也總得敬我一分。」
付荷不能不操心:「那你就老老實實替他賣命,別動不動就胡來,然後再負荊請罪,好玩兒嗎?有癮?」
史棣文的聲音伴隨著熱水壺中咕嘟咕嘟的沸騰聲:「可有時候就是想見你。」
他說得輕飄飄的,但付荷還是聽清了。
聽清了這來之不易的「屈打成招」。
付荷走到視窗,背對史棣文,俯瞰上海的車水馬龍。
在這樣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