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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荷沒有接:「以我的經驗,吃不吃藥也得三到五天,我多喝水就是了。」
「以你的經驗?壯得跟個牛似的,偶爾感個冒別給我裝什麼久病成醫。」
「我不吃。」
「付荷你有病啊?」
「你有藥啊?」
「對,我有藥啊。」
「我說不吃就不吃,你管好你自己行不行?」
史棣文的脾氣一向好。
但付荷知道,他那不叫脾氣好,叫一向不把誰放在眼裡,沒有人值得他大發雷霆,值得他傷肝。
但此時,史棣文將感冒藥拍在了付荷面前的茶几上:「付荷,你是好日子不會好好過是吧?你這兩個月都不照照鏡子的嗎?妝也不化了,高跟鞋也不穿了,業績跟坐滑梯似的,這就是你談戀愛的目的?還是說那個小白臉就喜歡又醜又蠢的女人?好,終於失戀了,病了連藥都不吃了?病給誰看呢?一把鼻涕一把淚地給誰看呢?他他媽看得見嗎?」
付荷從沙發上彈起來:「你說誰又醜又蠢呢?」
就這樣,史棣文活生生被氣笑了:「付小姐,你獨善其身也好,伶牙俐齒也罷,到頭來也只是個女人。我跟你講道理,輪到你一劃重點,只剩下又醜又蠢四個字。」
就這樣,付荷也笑了。
失誤,是她失誤了。
史棣文抓了一下後腦勺:「不吵了。」
「嗯,不吵了。」
「我去給你煮碗麵,先吃飯,再吃藥。」
付荷得寸進尺:「雞蛋、青菜和火腿,幫我加足料。」
後來,付荷躺在沙發上,擁著史棣文丟來的被子,望著被雨水朦朧了的窗,從廚房裡傳出的水聲、切菜聲像一首催眠曲,直叫她昏昏欲睡。
大腦轉不動,付荷的理智便被感性佔了上風。
她的感性對這一刻戀戀不捨,彷彿這輩子有了這場雨,這個男人,和那一碗還沒有出鍋的面便足以了。
直到史棣文大踏步地走出廚房。
付荷驚醒,感性又蕩然無存,理智又鋪天蓋地。這場雨很快會停。這個男人除了自我和辛辣,更永遠不會成為付家的一份子,不僅永遠不會成為付家的一份子,他還會對付有餘的渣和康芸的蠢嗤之以鼻。
而這些輪不到他來對她指手畫腳。
難道她不知道她爸的渣,和她媽的蠢嗎?難道她不知道她這個「愛情的結晶」是怎麼一回事嗎?但這些通通是她無能為力的。
此外,那一碗還沒有出鍋的面,也不過是一包方便麵而已。
史棣文走出廚房,拆了一顆藥,放進自己的嘴裡:「我這個易感體質,十有八九要被你傳染,你自虐,我不陪你,我未雨綢繆。」
付荷也被氣笑了:「你不是易感體質,你是找抽體質。」
一碗麵下肚,付荷吃人嘴軟,不好再和史棣文硬碰硬。
當史棣文再把藥遞給她時,她只能偷偷把藥藏在手心裡,喝水,一仰脖,進行了一場「無實物表演」。
史棣文心滿意足:「洗碗去。」
「喂,我是個病號。」
「吃了藥很快就好。」
「很快也不是立竿見影!」
「我們有言在先的,一個做飯,另一個洗碗。」
付荷又躺回了沙發上:「隨著我們不正當關係的結束,所有的有言在先,通通作廢了。」
史棣文跟到沙發前,對付荷居高臨下:「你確定我們的不正當關係結束了?你確定你躺在一個男同事家裡的沙發上,是一件正當的事?」
當即,付荷又要從沙發上彈起來,卻慢了史棣文一拍。
史棣文俯身,一手搭在沙發背上,一手輕輕按在付荷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