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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荷真是比竇娥還冤:「於敖,花花腸子真多的人是你!你為什麼要把問題複雜化?她捧你的場,給你介紹生意,為什麼不代表她給你傳送訊號?她把錢包落在你那兒,你為什麼不去找她?就算不找她,你交給警察叔叔也是一個好辦法,好歹落一個拾金不昧。你最沒道理來找的人就是我!」
於敖的臉青一陣,紅一陣,匆匆鑽回了麵包車:「是我自作多情了。」
「慢著!還沒私了呢。」
「那你開個價。」
「我對你就一個要求,剎車不靈的車能不能別開了?這不是你一個人安不安全的問題,滿大街的老弱病殘孕,禁不住你這麼嚇。」
「老弱病殘……孕。」
付荷將姜絢麗的錢包又交還給了於敖:「打個車回去,錢從這裡掏,誰讓今天的事因她而起呢?」
說完,付荷上樓了。
於敖棋差一招,滿盤皆輸,不禁自己問自己:她給你傳送訊號?你做什麼夢呢?顯然,姜絢麗的事與她無關。相反,她仍把她肚子裡的孩子掛在嘴邊。顯然,她要她的事與你無關。
到了週末。
付荷站在鏡子前,小腹以肉眼難辨的弧度微微隆起。
那是她的大壯在茁壯成長——它直面了史棣文對它的「殺意」,不介意於敖對它的介意,自顧自地茁壯成長著。
付荷心滿意足。
這時,表姨致電了她:「小荷,出大事了!香宜和綜維分手了!」
☆、史弟
付荷相較於表姨的優勢在於,鄭香宜和周綜維二人都不接表姨的電話,但周綜維接了付荷的電話。
電話裡,周綜維對付荷說,鄭香宜偷看他的手機,看到了幾張他和程韻伊逢場作戲的「劇照」,二話不說提出了分手。付荷事後諸葛了一把:早在鄭香宜問她周綜維會不會變心了的時候,她就該料到會有這麼一出。
無論男女,有懷疑,就有偷看。
這是鄭香宜第一次懷疑周綜維,也是她第一次偷看。
周綜維又對付荷說,他聯絡不上鄭香宜。
付荷將了周綜維一軍,問他事已至此還聯絡鄭香宜幹嘛?是要挽回嗎?如果要挽回,能做到和程韻伊一刀兩斷、下不為例嗎?周綜維沒說話。付荷的結束語如下:「我真不該替你隱瞞了這麼久,怪我,怪我助紂為虐了!」
鄭香宜也不接付荷的電話。
但付荷沒費多大勁就找到了鄭香宜。
她料事如神:鄭香宜在程韻伊的刺激下,要麼是去健身房,要麼是去自助餐廳。付荷先去了鄭香宜辦過卡,但僅限於辦過卡的某一家健身房,撲了個空,後去了某一家鄭香宜也辦過卡,且一辦再辦的自助餐廳,嗯,找到了她。
那是一家五十八塊吃到死的自助餐廳,主打的也就是半成品的披薩和烤肉。
雖然不能「唯錢論」,但付荷不得不承認,鄭香宜和周綜維不知不覺間幾乎是兩個世界的人了。
付荷找到鄭香宜的時候,鄭香宜都吃到吐了,她一邊吐一邊哇哇哭:「小三都不得好死!」
付荷拍著鄭香宜的背,一句話說不出來。
是,小三都不得好死,男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問題是她媽也是小三,她爸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她又該如何自處?
週一。
付荷一上班便碰上了上夜班的汪水水。
汪水水之所以還沒下班,是要辦一些交易佣金的手續。
所謂交易佣金,是指客戶每進行一筆交易,宏利在收取客戶的手續費後,返還給相關員工的某種比例的獎金。汪水水這一類見習交易員,像是身兼客戶和相關員工的雙重身份,也就是說自己進行交易產生的獎金,歸自己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