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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仍要走。
後來,史棣文賴唧唧地舉著根手指頭說下午的時候被紙劃傷了,不能沾水,讓她留下來照顧他。她說又不是斷手斷腳,照顧個屁啊!更何況,她抓過他那根手指頭對著燈照了半天,那傷口連指紋都不如!
但那一晚,付荷還是被史棣文留了下來。
夜裡,她在半睡半醒間看到他坐在視窗,看不清臉,但整個人彷彿被籠罩在層層撥不開的愁雲中。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正經」的樣子。但天亮後,他還是「不正經」的他,以至於她覺得她是做了夢。
總之,一個是於敖——才死裡逃生卻說只是擦破點皮,另一個是史棣文——手指頭被紙劃傷了約等於半身不遂。
付荷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史棣文到底哪裡好了?
她到底是怎麼選中了他?
是被什麼矇蔽了雙眼……
轉天。
崔陽派車來,說今天天氣這麼好,不去公司了,要帶三人小分隊海河遊遊船,五大道兜兜風,有時間再去塘沽逛一圈。
史棣文第一個拍手稱讚:「好,極好。」
羅玉瑛和付荷不約而同地僥倖:對嘛!與人方便,與己方便!
卻不料,史棣文一上車就用平板電腦開啟了憑他一己之力搞定的方案,連文字帶圖表洋洋灑灑二十頁,害得崔陽直喊暈車,暈車!羅玉瑛和付荷的僥倖也不約而同地破滅:史棣文這擺明瞭是說玩歸玩,公歸公。
那如此一來,回京更遙遙無期。
再到轉天。
三人小分隊再一次來到代理商的大本營,史棣文躍躍欲試,活脫脫的「擼起袖子加油幹」。
付荷不為自己,也得為歸心似箭的羅玉瑛找史棣文聊聊。
天高皇帝遠,連避嫌都用不著,付荷直接把史棣文叫進一間會議室。門一關,二人各自一坐,離著八丈遠,她看他,他看窗外。付荷直截了當:「我們把在火車上沒說完的話說完。」
「什麼話?」史棣文有些陰沉沉的。
「你問我什麼時候辭職,你說你覺得我們不能再共事了。」
「你有異議?」
「沒有,沒有異議。所以我說了,回北京我就辭職。羅姐能開個影片遠端輔導她兒子的功課,我總不能開個影片遠端辭職吧?你讓我辭職,就先把天津這邊得饒人處且饒人。」
「你是要回去辭職,還是要回去談戀愛?」
付荷一愣,起身,走向史棣文,停在他面前,倚坐在會議桌上。
不等她開口,史棣文搶先一步也起了身,沒給她俯視他的機會,反過來俯視她:「我沒猜錯的話,你要問我是不是吃醋了?錯,我不是吃醋,是自私。你知道的……我喜歡你,而且不止一點點。我們不是戀人,也就談不上專一,我承認,我會對其他女孩子的閃光點高看一眼,但你也得承認,我對其他女孩子的喜歡都加上也不及對你一個人。但你是怎麼對我的?你懷了我的孩子,然後要帶著我的孩子去和姓於的談戀愛?你覺得我會祝福你?你覺得像我這麼自私的人會祝福你?」
「你還要我說幾遍?孩子不是你的。」
「你一遍都不用說了,我知道是我的。」
「那好。」
「什麼叫那好?」
付荷也不算口是心非:「我不談戀愛就是了。」
☆、你也有狂的一面
對於敖,付荷有說不出的抱歉。
她不知道是哪裡走錯了一步,以至於步步錯到了今天。
雖然她從第一次見面就說她有孕在身,直到上一次見面仍對他連考慮都不肯考慮一下,但事情還是發展到了今天這一步。
抽絲剝繭,她不習慣別人對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