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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棣文一抬手:「慢著慢著,不要這些only you,有沒有最愛?多少枝代表最愛?」
「二十一枝。」
「好,那就二十一枝,幫我打包。」
付荷再度翻白眼:「什麼叫打包?外賣嗎?」
出了花店,付荷揶揄史棣文:「你沒買過花嗎?」
史棣文輕描淡寫:「第一次。」
「拜託!你明明處處留情,且引以為榮……」
「喂,注意一下你的措辭夠不夠客觀。」
「我是說,你明明是追女孩子的一把好手。」
「誰說追女孩子一定靠送花?」
「真是第一次?」
「這個……你可以信。」
話說到這兒,付荷便將花倒提在了手裡:「齁沉的,你說你,這不是花錢給我找麻煩嗎?」
她習慣將「真情流露」扼殺在搖籃裡,免得到時候收不了場。
在這一點上,史棣文和她不謀而合,便附和道:「都說了是第一次,不花這錢我哪知道是找麻煩?」
這會兒,史棣文買了電影票回來,付荷便將懷抱中的花又一次倒提在了手裡。
觀影人數只有個位數。付荷將花放在右側的座位上,左側坐著史棣文。而史棣文懷抱著一桶爆米花:「既然你怕麻煩,這個就我抱著好了。」
付荷直接搶:「這個我不怕麻煩,沒有爆米花的電影,是沒有靈魂的。」
史棣文不在乎所謂的風度,一條手臂擋住付荷兩隻手,還能伺機抄上幾顆爆米花丟進自己的嘴裡。忽地,他將手臂繞到她頸後,用力一攬,讓她迎向他,將叼在嘴邊的一顆爆米花口對口地餵給了她。他隨之警告她:「別吐!公共場合,愛護環境,人人有責。」
又不是沒深吻過,雖然……次數寥寥無幾。
所以付荷不介意這樣嘴對嘴地吃東西,只是咽不下這口氣,便含含糊糊道:「不能吐的話,我只好物歸原主了。」
說著,她便湊向他。
結果史棣文一掌推開付荷:「別別別,病從口入。」
付荷落敗。
後來,熒幕上的羅伊和瑪拉太有感染力了,以至於讓付荷和史棣文也情不自禁地扮演了一對戀人。爆米花端端正正地擺放在二人中間,他們一顆一顆地拿,一次次在不經意間碰到對方的手。再後來,瑪拉在陣亡名單中看到羅伊的名字時,史棣文看到了付荷的眼淚。
他意外:「嘿,之前沒看過嗎?」
付荷大大方方地抽泣:「看過也不妨礙我多愁善感。」
史棣文盯了付荷好一會兒:「你多愁善感的樣子還挺好看的。」
大概是因為第一次看。
回酒店的路上,史棣文面對付荷,一步步倒退著走:「把生離和死別這兩個詞放在一起真的太草率了。它們不是一個重量級的。我不信什麼人鬼情未了,死了就是死了,就是永別。」
史棣文背後迎來一根燈柱,付荷拽了他一把。
他繼續道:「生離就不一樣了。兩個人無論隔多遠,過多久,總還有機會,有機會就有念想,有念想就什麼都有了。」
付荷知道,史棣文不是在發表《魂斷藍橋》的觀後感,是在說他和她。
只等天津之行一結束,他和她便要生離。
屆時,假如他只是輕描淡寫地道一聲再見,那不代表他鐵石心腸,是他相信會再見,相信每一場生離都是暫別,哪怕是遙遙無期的暫別也並非句號。同時,話說到這個份上,那離別的真實感來勢洶洶。
又一根燈柱,付荷一晃神,沒顧得上史棣文。
史棣文撞了個正著:「付荷!我恨你恨你恨你……」
付荷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