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頁(第1/2 頁)
「我們是朋友。」史棣文回答。
又一次來到醫務室。
人到中年的女醫生被史棣文稱作「邵姐」,十有八九也是朋友的關係。
史棣文往床上大字型一躺,一聲嘆息。
邵姐沒多言,直接為史棣文檢查傷口。她用身板恰恰好地擋住付荷的視線,付荷只能從邊緣處看到史棣文綁了有支撐作用的腹帶。稍後,邵姐下結論,說外皮有些開綻,不打緊。
史棣文擰著眉頭:「不打緊?不打緊我怎麼會扛不住了?」
「太久沒運動了吧?體力下降。要不要我給你配兩副強身健體的中草藥?包你……」
「心領了!」史棣文坐直身,用下巴指了指付荷,「以後這種話您別當著她的面說,她本來就嫌我病懨懨,回頭真把我當藥罐子了。」
邵姐捂嘴笑了笑,便擅離職守了。
史棣文又一次躺倒:「這幾天加一塊兒也就睡了四個小時。付荷,我身體好著呢,就是太困了……」
付荷關了窗:「嗯,睡吧。」
史棣文像是得了令,雙目一合,呼吸漸漸沉穩。
不多時,於敖致電付荷。付荷猜也猜得出,他這是「抽空」。等付荷走出醫務室時,電話便結束通話了。
緊接著,於敖發來一條訊息:晚上打給你。
他這是又沒空了。
付荷看邵姐就等候在醫務室外的不遠處,看她出來,對她點點頭,便折返回工作崗位。
付荷回到包廂,侍應生在打掃了。
於燁不辭而別。
阿南走進來,問付荷要不要重新點些什麼。付荷並不覺得餓,說不用了。阿南欲言又止,但末了還是問了,付小姐尊姓大名。
付荷說單名一個荷字,荷花的荷。
阿南一臉的恍然大悟,大概類似於原來啊,原來你就是老闆娘啊……
後來,付荷在大堂的休息區找了個最適合遠眺的位置,遠眺著這個即將被稱作「荷」的地方,有一種他為她打下了江山的錯覺。
不,不是錯覺,是感覺。
區區一小時後,史棣文便容光煥發了。
他換了黑色的襯衫和西裝褲,一邊抓著髮型,一邊不疾不徐向付荷走來。勢必有阿南或者什麼人向他報告了她的位置,所以他連找都不用找。面對面的兩張雙人沙發,史棣文落座付荷的對面:「說好要陪我。」
「你這是撒嬌?」
「不,我這是在譴責你。不過如果撒嬌更有效,也可以算撒嬌。」
付荷有心事:「小憩之後,你頭腦有沒有靈光些?在球場上……是不是太衝動了?」
「有點兒。」史棣文供認不諱,「可你球拍一脫手,我第一反應就是你被人欺負了,這事兒我不能不衝動。」
付荷失笑:「是,我只能被你欺負。」
午後的艷陽穿透淺茶色的玻璃窗,散發著淡淡的明媚。
似乎在遠去的五年前,她和他便常常這樣無言而處。有對方在,不說話也好,什麼都不做也好,心頭便有零星的雀躍和大片大片的安心。
可今時不同往日。
今時的他,不僅僅遊走於各國的貨幣,更對喬先生伴君如伴虎。他還有「荷」,也許還有其他的什麼。他幾天來只睡了四個小時,此時此刻卻像五年前一樣……在和她消磨時光。
在優哉遊哉地消磨他一寸光陰一寸金的時光。
侍應生送來兩份醃牛肉三明治和紅茶。
史棣文率先:「心事重重的時候,三明治是最好的選擇,什麼都不要管,只要一口咬下去。」
付荷跟著大快朵頤。
史棣文口便消滅了他的那一份,一探身,對付荷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