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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停不下來。」
「好了好了,不是有我在嗎?」史棣文擁付荷入懷,「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付荷油鹽不進,哭勢一波高過一波。
就這樣,史棣文換了一種說法:「萬一,我是說萬一沒有了你這個當媽的,厚福不是還有我這個……爸爸在嗎?」
付荷收聲。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是靶心時,史棣文正中靶心。
厚福還有他,還有他這個爸爸。她付荷要的從來不是他史棣文的庇護,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諸如「我不會讓你有事的」種種諾言純屬說大話。她要的,是他接手沒有她的未來。她要的是無論如何,厚福不會無依無靠。這才是她要的諾言……
這時,於敖來電。
史棣文以為付荷不會接,所以耍了個酷,未置可否。
直到她要接,他色變,也顧不上酷不酷的了直接按住她的手:「有必要嗎?」
「就三句。」
「你看,這就是那一刀的作用。沒有那一刀,你是可以不接的。」
付荷沒有硬碰硬:「最多三句,行不行?你說不行,我就不接。」
雖然不情不願,但史棣文讓了步。
於敖的開場白規規矩矩:「到家了嗎?」
「快了。你怎麼樣?」
付荷語畢,史棣文默默伸出食指,代表三句中的第一句結束了。他還算大方,沒有把這六個字算作兩句。
「我沒事。」於敖的關懷點到為止,「你好好休息,不用我說你也知道熱牛奶有安神的功效吧?」
「嗯,你也是。」
史棣文伸出中指,代表三句中的第二句結束了。
那邊,於敖說了一句「那就先這樣」便結束通話了電話。付荷將手機塞回口袋,握住史棣文那兩根尷尬的手指:「三句是我保守了,兩句足以。」
史棣文咳咳兩聲,收回手,效仿於敖:「熱牛奶有安神的功效?」
付荷驚嘆:「你耳朵是有多靈?」
史棣文掰了一下中央後視鏡,照著摸了摸冒出青茬的下巴:「不用我說,你也知道我比熱牛奶更有安神的功效吧?」
照完了鏡子,史棣文轉向付荷。
在付荷看來,史棣文的五官太硬朗,偏偏又學了一身勾魂攝魄的本事,於是四兩和千斤通通被他佔了去。她囁嚅:「你……這是在對我放電嗎?」
史棣文繼續:「今晚要不要我陪你?」
付荷把持住:「不用!有厚福陪我。」
「你今天可不可以不接他?」史棣文流利,「每次人家睡得好好的,大半夜被你像件行李一樣搬走,將來他知道了什麼叫人權,第一個找你算帳。」
「你懂什麼?」付荷不悅。
「懂你。」史棣文發動了車子,卻是調了頭,駛向了付荷家,「我做主了,今天不接厚福了。你對他的責任和佔有慾,今天都放下。你歇歇氣,也讓他睡個整覺。」
付荷不接受:「停車,你給我停車。我的兒子,我說接就接,這是我做媽媽的權力和責任,睡個整覺有比母子團圓更重要嗎?荒謬。」
史棣文一手擋住付荷,一手把持方向盤:「拜託,沒人要拆散你們。媽媽的權力不包括禁止他在爺爺奶奶家享福。而說到媽媽的責任,你是不是該帶他去參觀一下航天博物館了?」
付荷一愣:「航天博物館?你這是哪跟哪?」
「你不是跟他說我是個太空人嗎?有一個太空人的爸爸,卻連宇宙飛船長什麼樣都不知道,這說得過去嗎?無論我和他的關係會朝什麼方向發展,最基本的,當其他小朋友顯擺爸爸的時候,他不能無話可說,哪怕講一講銀河系也好。付荷,你的責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