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0 章(第3/3 頁)
有機會接觸。
陳伯宗來廣東,除了要推行新政,另一樁便是調查這兩人。
他沒有露面,安排兩個線人以囚徒的身份去了那二人所在的礦山,先了解對方的性情,熟悉了,才能試著打探當年。
“大人,張強沒什麼心機,幾乎問什麼答什麼,李信沉默寡言深藏不露,人也十分警醒,這半年我也幫了他不少忙,他除了當時道謝,其他時候照樣獨來獨往,我實在找不到機會。”
陳伯宗:“越是這樣的人,越能藏住秘密。”
線人:“那該怎麼辦?”
陳伯宗:“暗中帶他出來,礦山那邊做成他逃跑的局。”
三日後,李信從昏迷中醒來,發現自己被綁在一間陳設簡樸卻十分雅緻的書房。
臨窗的書桌前,坐著一個清風朗月、莊靜內斂的三旬男子,燭光跳躍,斯人如玉。
李信默默地打量周圍,最後視線再次落在對方臉上。
陳伯宗看他一眼,問:“可認得字?”
李信點頭。
陳伯宗拿起書桌上的信紙,舉到李信面前。
李信定睛一看,發現信紙上寫著:打到一隻麻雀,再抓一隻兔子,便可換一罈酒錢。
確認他看完了,陳伯宗將信紙放入銅燈,看著火舌吞沒信紙只剩一層薄薄的灰,陳伯宗低聲解釋道:“我們在查五朵山一役中,朝廷這邊有人通敵的案子。”
李信面無表情,只有瞳孔難以察覺地縮了縮。
陳伯宗坐在他對面,看著他的眼睛道:“忘了說,我今年調任廣州知府前,原是大理寺少卿陳伯宗。”
李信喉頭微滾。
他們這些士兵,知道的比百姓多,但凡聽說過陳廷鑑陳閣老的,也差不多都知道陳閣老有三個兒子,駙馬名氣最大,中過狀元卻娶了一個娃娃親平民妻子的大理寺少卿陳伯宗排第二,另一個探花郎反倒沒什麼值得一提的傳聞。
陳伯宗看眼他的喉結,繼續道:“麻雀指金吾前衛那邊的人,對方知道通敵之人的身份,只要叛軍這邊再有證據證明那晚確實有人給你們通風報信,而非你們抓到了斥候,我們就可以坐實叛徒的罪名。”
李信:“為何要告訴我?”
陳伯宗:“你是那晚叛軍的守夜士兵之一,如果你能提供證據,將功補過,我可以放你自由。”
李信:“若我不知情?”
陳伯宗笑了笑:“不知情,卻知道了我的秘密,那就只能被我滅口。”
李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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