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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幾年裡她身邊的丫頭婆子,哪怕是個修剪花枝的花農,都是他的眼線,那男人簡直就是個變態,一面詐死,一面又不肯放過她,要知道她的一舉一動。
只要一想到她就在他的眼皮底下日日咒罵,埋怨,刻薄下人,奢逸無度,以至於醜態畢露,她就覺得渾身冒寒氣。可最令她憤怒的還不僅如此,而是他既然團團地將她監視起來,為何又不救她?
明知道姑姑和表哥貪圖她手裡的地契房契和金錢首飾,設計將她陷害欺騙,他卻置之不理,冷眼旁觀,一面搶走了女兒。一面撤走人手換成普通人,一面任由她一無所知地繼續被那幫小人耍得團團轉,最後失去一切,最後的最後,還反過頭來指責她低賤不貞。
還口口聲聲說:“你再有萬般不好,也是我的妻子,來日我好好教導你便是。可你與人私通。叫我如何能忍?”
真是笑死人了!
那一切難道不是他一步步造成的?反過來卻全是她的錯。
而現在,他既看重杜妍,就沒道理不在她身邊放人。只是不知道又發現了他這個新心上人哪些醜陋之處。
杜婉冷哼:“怎麼不動了,你不是說什麼調虎離山啊,混淆視聽啊?那些了不起的招數呢?木公子對你可是青眼有加,可別叫他失望了。”
謝瑩瑩瞪她一眼。忽然掩嘴微笑,轉頭對她懇切地說:“小妹也沒想到沈約留下了這麼多人。事關木公子大事,絕不能有差錯,只能請杜姑娘傾力相助。”
杜婉滿心不舒服,明明是她先遇到木榮復的。可謝瑩瑩卻開口閉口都一副“我才是木公子自己人,你只不過是一個外人、客人”的模樣,可不得不說。謝瑩瑩是真的知道很多懂得很多,木榮復也越來越信任她。今天這件事,她本說自己是杜妍嫡姐,引她出來這樣的小事,必定馬到成功,謝瑩瑩卻說為防萬一要換一個妥當的法子,分明是看不起她。
木榮復還很鄭重其事地點頭認同,越發倚重謝瑩瑩。
什麼妥當的法子?現在還不是要她出手?
反正這個謝瑩瑩越會裝乖賣巧,她就越想拆穿她的虛偽嘴臉,明明那天還說什麼是帶母進京看病,這些天可曾聽她提到半個“母親”?無論是之前說謊還是如今忘母,都只能說明這女人陰險偽劣得很。
謝瑩瑩也很不高興,這杜婉哪裡有半點前世的聰明才智,回府去拿點東西都能弄出人命來,全靠木榮復替她擺平了,可就是這樣她還不肯走,厚著臉皮留下來,還成天用看小人的眼神看著自己,真是煩死了!
既然這樣,你就去做替死鬼好了!
……
杜妍搓著雙手,來回不安地走動,剛剛小溫氏發動了,比預產期推遲了整整十天,那些接生婆說這一胎或會有些危險。
聽著產房裡的動靜,她不由得有些心慌,這種生產大事本就讓人本能地感到畏懼,而且她只要一想到古代婦女一旦難產,基本就保得了大保不了小,甚至一屍兩命,就覺得滿身發冷,可她又不能先把穩婆們抓來一頓敲打,說一旦不好只管保大人。
多不吉利啊。
只好瞪著眼睛盯著。
夕華肩膀上站著她的刺蝟,慢慢蹭過來:“表姐,我們新弄出來的袖箭你還沒帶過。”
她把手裡一支七八尺長的袖箭綁在杜妍小臂上,又拿出幾支筒狀東西在她眼前晃來晃去,杜妍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只好接過來,摸摸她的頭髮:“夕華乖,陪我坐一會兒。”
夕華見她看也不看就把那些東西塞進懷裡,抿了抿嘴:“姑姑會沒事嗎?”
“一定會的。”
這時護衛章立過來:“姑娘,外頭有人找您。”
章立正是沈約留下的人之一。
他很早之前曾毛遂自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