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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寧玉越發好笑,亦越發生氣——臭小子都這樣喜歡櫻櫻了,怎麼不早說!
「這是什麼話?」霍寧玉故意板了臉,「你若喜歡櫻櫻,那就要看櫻櫻是不是喜歡你。什麼叫做『看著你改過,將櫻櫻許配』?你這是將櫻櫻當做賞物彩頭了?那還算什麼良配?」
母親一番話句句順理成章,連賀雲櫻都點點頭,也望向蕭熠。
蕭熠不由語塞,他當然不是這個意思,可是心急之下,不免語有歧義,眼看連賀雲櫻也點了頭,他心內也嘆了口氣。
旁人結親,新媳婦怕婆婆難伺候。
他這倒好,親娘比真岳母還嚴格。
這時恰好他轉眼掃到了旁邊母親的書案,多少帶著些悲壯走過去,拈起了壓在畫紙上的戒尺,重新又回到母親跟前,撩袍跪了。
眼下他必然是多說多錯,既然如此,唯有苦肉計,尚可一試。
「母親,是我失言,萬萬沒有將櫻櫻當做賞物的意思。」
他肅容正色,亦向賀雲櫻微微欠身。
因著蕭熠此刻是雙膝跪在母親跟前,賀雲櫻不好再坐著,連忙起身避開。
「兒子不該口不擇言的,雖無此意,卻也不好。」
「啪!」
他後一句說完,便自己拿戒尺在自己左手掌心狠狠打了一下。
霍寧玉和賀雲櫻都沒料到蕭熠一句說完就動手,母女二人幾乎都是一震。
更沒料到他下手這麼重,眼看著一條紅痕就在他的掌心迅速腫起。
「兒子平日行事,也還不夠謹慎。」
「啪!」又是同樣狠的一記。
「伯曜!」霍寧玉趕緊叫住他,看著他那原本白皙修長的左手生生給自己抽出兩條紅狠,心疼不已,但一眼看見賀雲櫻神色,便又故意掩了,乾咳一聲,「尺子給我,你這自罰太輕了。」
蕭熠心中叫苦,面上當然不動聲色,只是恭敬雙手奉給母親。
同時也將左手伸在母親跟前:「母親,我等下還有公文要批,您就打左手罷。」
霍寧玉冷笑:「誰不知道你公務繁忙,公務繁忙,更需言行謹慎!」
說著,戒尺便揚起來了。
「母親!」賀雲櫻這次真看不下去了,索性跪在了蕭熠身邊,「伯曜近來謹慎許多了,您罵他就算了,動手怕把您累著。」
霍寧玉這次笑意就壓不住了:「怎麼,你倒心疼他了?」
賀雲櫻低了頭:「並沒有。」
「真沒有?」霍寧玉假意將那尺子再揚了揚。
賀雲櫻已經覺得母親是玩笑的意思,可是看著蕭熠猶自伸著的左手上兩條紅痕,心裡還是不爭氣地揪著:「我主要是怕母親累著。」
「沒事,母親不累。」霍寧玉笑了笑。
賀雲櫻越發害羞,感覺母親主要笑話的是她,更加不敢抬頭直視霍寧玉。
「母親,不要笑話櫻櫻了。」蕭熠當然也看得分明,忍不住插口緩頰。
「哼,你們兩個這是互相護著,母親倒成了壞人了,是不是?」霍寧玉笑著啐道,因為手裡剛好拿著戒尺,便在蕭熠手心敲了一記。
其實這一下敲得不重,可是他剛才打自己那兩下是下了狠手的,所以哪怕就是輕輕一敲在已經紅腫的地方,猝不及防之下,還是疼得輕嘶了一聲。
蕭熠倒吸冷氣,賀雲櫻的心便跟著揪了一下:「母親,我——我確實心疼了。」
霍寧玉當然也心疼,她剛才只顧著笑話兩個孩子,便沒注意打在了蕭熠已經紅腫的手心上,索性順勢將戒尺丟開:「哼,你們兩個,都會瞞著母親,這倒相配的很。」
「母親,都是我不好。」蕭熠再次主動拱手,「是我喜歡櫻櫻,我瞞著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