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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怎麼又搶著結帳？還能有完嗎？&rdo;熊鑫按住了顏瞻的手，強行把卡遞給了服務生。

&ldo;請問有密碼嗎？&rdo;服務生站在熊鑫身側問。

&ldo;沒有，直接刷就可以。&rdo;

顏瞻目送服務生走開，聽到熊鑫說：&ldo;不能因為我搶你一頓飯你就老這樣，我必須糾正‐‐我搶你飯是因為我快要餓死了，不是因為沒錢吃飯！&rdo;

&ldo;我不是那個意思啦！&rdo;顏瞻連連擺手，但顯然底氣不足‐‐他確實總跟他搶著付錢，食堂也好、小飯館也罷，自動售貨機前為一罐咖啡都要搶。實在是因為……熊鑫太簡單了。穿衣服換來換去總是那些；家裡的陳設超簡陋，好像房主給啥他用啥，全無佈置的意思；平時也鮮少花錢，他每天除了去食堂吃飯琴房練琴好像也只會額外為自己買罐裝咖啡以及香菸。那天去影印譜子，顏瞻並非口頭上說的怕沉著他‐‐大男人有什麼沉不沉？他是怕影印費要讓熊鑫擔。簡而言之，顏瞻很懂人情世故，也看得出熊鑫的生活稍顯拮据。

&ldo;還不是啊？都寫臉上了！&rdo;

&ldo;……&rdo;顏瞻撓頭。

&ldo;我不缺錢，這麼無聊的話我只說這一次。別逼我說第二回。&rdo;

&ldo;我真的……&rdo;顏瞻企圖辯駁。

熊鑫怒視。

&ldo;一點點吧……&rdo;顏瞻改口。

熊鑫繼續怒視。

&ldo;好吧我承認了……&rdo;顏瞻投降。

熊鑫終於笑了，&ldo;再有下次就綁你去提款機，聽你高聲朗讀我各類儲蓄卡餘額。&rdo;

&ldo;x光擊倒你！&rdo;顏瞻豎起右下臂放平左下臂比劃道。

兩人哈哈笑，服務生適時拿來了卡和清單，請熊鑫簽字。

離開茶馬古道，兩人沿荷花市場向北穿到了後海。初冬的後海人也不少，時不時就有路人和他們擦肩而過。沿街的酒吧熱熱鬧鬧，常常有攬客的人過來搭訕。顏瞻與熊鑫加快了腳步，遠離這一片喧囂。

閒聊著向西走，後海沿岸的一幢建築物吸引了顏瞻的視線，每次匆匆而過，他都能看到這幢建築物的牌匾‐‐楠書房，卻從來不知道它是做什麼的。

顏瞻放慢了腳步，熊鑫也跟著放慢了腳步。

&ldo;怎麼了嗎？&rdo;

見顏瞻停下，熊鑫問。

&ldo;我每次路過都會想，它裡面是幹嘛的……&rdo;顏瞻一臉迷惑的說。

&ldo;會所。&rdo;熊鑫點了煙，隨意的說。

&ldo;哦？&rdo;顏瞻眨了眨眼。

&ldo;私人會所，主要展示中國金絲楠木古典傢俱。&rdo;

&ldo;金絲楠木……就是皇家專用的那種木材嗎？&rdo;顏瞻只從書上讀到過，並沒親眼見過。

&ldo;對是。&rdo;熊鑫吐出一口煙。

&ldo;還拉著窗簾不讓人看呢……&rdo;顏瞻嘟囔。

熊鑫笑了，&ldo;想參觀要預約，哪兒能隨便讓你看。&rdo;

&ldo;你們國際化大都市就是不一樣。&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