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4/5 頁)
得瓦亮瓦亮的紅棺材,門邊有兩節櫃檯,裡面擺滿了壽衣紙花及小東小西的殯葬品,估計天一亮就會被推出門外做營業之用。
頭一回進殯葬鋪,尤其是在這樣一個萬籟俱寂的深夜裡置身於這裡,不免有陰森恐怖之感。
但河依柳沒表現出懼意,因為和一個居於此處的女人比起來,作為一個跑江湖的爺們,所有的感覺應該都不算是感覺了。
“你是賣殯葬品的老闆娘?”
“還用說麼。”
“你還是一個寡婦?”
“只有死了男人的婦人頭上才會戴白花,讓你看出來也不奇怪。”
“你的生意並不算好,可見你並不用心經營。”
“何以見得?”
“你看,輓聯上都有蜘蛛網糾纏了,壽衣上亦落上了一層灰,說明你的殯葬品很久都沒有賣出去過了。”
女人呲牙笑了笑,紅櫻桃般的臉上彷彿綻開一條白色的路,道:“怪只怪城裡近來沒死人。不過,你這人看事物到是挺細緻,不枉是個行走江湖之人。”頓了一下,忽道:“他們叫你河依柳?粥屋裡的那些人為什麼要殺你?”
河依柳撓撓頭,自嘲道:“我是一個叛徒逆賊,你說該不該殺?”
女人道:“不忠不孝之人確實該殺,可惜他們太弱,殺不了你,讓你繼續活著。”
河依柳道:“我河依柳沒那麼容易被殺,至少在與你會面之前腦袋還不會搬家。”
突然,女人拉下臉道:“半夜三更的,我就猜到了你會尋到我這裡,說吧,你想要怎樣?信不信我會扇你兩個大巴掌?”
河依柳臉上露出古怪的笑,道:“你以為我是那無賴好色的胡三麼?在整條街都閉門熄燈的時候,你這裡卻依然亮著燈,說明你在等人。”
“該不是等胡三吧?”
“當然不是,你是在等我,對不對?陳寡婦!”
女人被河依柳說的一抖:“我很稀奇你怎會知道我姓陳?”
“江湖中能來無蹤去無影,半夜還在街頭單獨活動的女寡婦,這人一定姓陳。”河依柳對女人擠擠眼,
江湖上人稱來無蹤去無影的孤獨女鬼陳寡婦,今夜卻被河依柳一口道破,能不吃驚。
陳寡婦一笑,渾身像熟透了的紅櫻桃,厲聲道:“既然叫你窺破,老孃就只得與你江湖見識一番了!”
剎那間,陳寡婦一挪身,也不知觸到了什麼機關,那些原本沿牆排著的寂寥的花圈象突然甦醒似的一齊朝河依柳飛來,花圈個個打著旋,發出嘶嘶的破風聲,具有奪命的力量。
河依柳不曾料想這些花圈竟然都是襲人的利器,身形只得向上一衝,卻有張極大的黑幕當頭籠罩下來,把上升之路封的密不透風,那黑幕被機關操縱,好似早已算計好河依柳的行進路線,象一張詭異大網,以極快速度一鋪,一兜,再一提,河依柳淬不及防,頓時被嚴嚴實實裹吊起在屋半空,就像一粒碩大的黑芝麻,然後,咚地一聲,感覺掉進了一個黑色深淵,緊接著,聞得嘩啦一聲鐵鎖響。
瞬間,河依柳被關進了一個黑暗的世界。
但聞得陳寡婦得意地哈哈幾聲尖笑,在這漆黑的夜晚聽來叫人驚悚萬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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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西頭,殘陽如血。
雖然有一抹淡淡的紫雲象根極柔的絲帶在如血的殘陽上曼舞,卻無半點曼妙可言。
掌燈時分。
趙震山用杯蓋在一盞茶上格拉格拉地颳了又刮,就是想不起來喝一口。
他心思沉重,眉頭緊鎖成個“川”字,思來想去,最後還是忍不住喚道:“曹總管!”
大總管曹義聞聲進來,此刻的他,一襲黑色衣袍,袖口緊束,腰間也紮了一條黑色腰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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