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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快速在裴星有些櫻紅的臉上瞥了一眼,注意到案几上殘留的一小堆葡萄皮,一副我看穿你了的表情:「英雄難過美人關,陸兄也不例外。」
穆大將軍的妻女還在馬車內等候,他見著了人後並未打算久留。
今日除夕,正午皇帝設宴宴請百官,凡是三品以上官員一律攜家眷到場,一來是籠絡人心,二來是為皇子選親。
最年長的大皇子成親多年僅有一個女兒,本次宮宴貴妃有意替他尋一側妃,二皇子體弱多病但卻育有一子暫且不提,三皇子剛行弱冠之禮,至今還未娶妃納妾,如今成為太子,必然不可能任由他一拖再拖,至於其他皇子,若是能選上當然雙喜臨門,選不上也可待來年再議。
「可傳聞太子他不是……」喜好龍陽嗎?
「太子的婚事他自己無法左右,如今上了這位子,可不比皇子時來的輕鬆,他沒有正妃當然得受滿朝文武非議,不管是為皇家子嗣也好,還是穩固地位也好,縱然他百般不願也由不得他。」
又聊了幾句,穆大將軍起身離開。
「將軍,萬事小心。」
這是穆大將軍和謝承離開前,陸一鳴說的最後一句話,應離敏銳地察覺到這其中的波濤,他低聲問道:「皇宮出事了?」
陸一鳴指了指自己的腿:「皇帝派人打的,將我逐出宮,老是認為陛下有何意圖?」
「什麼?皇上乾的?」
應離拔高音量,驚異萬分。
應離和顧煥的想法不同,陸一鳴雖然看著散漫,但不像是為了同夫郎團聚就會裝病的人,他之前設想是大皇子派人襲擊陸一鳴,對方趁機裝病避禍,萬萬沒想到這幕後黑手居然是皇帝?
可按照這段時間的探子回報,皇帝仍然對陸一鳴青睞有加,每日定時召見診脈,如今皇帝能上朝陸一鳴功不可沒,怎麼會莫名其妙翻臉?
應離憐憫的視線落在被褥上:「那你這腿和尾椎骨是真的癱瘓了?」
太可憐了,幸好自己的關門弟子已經有了一個兒子,香火得以延續,否則,當真愧對這列祖列宗。
陸一鳴順著他猥瑣的視線看向他的下半身,黑著臉曲起腿表示自己無事:「收起你那齷齪的想法。」
原來沒事啊,應老假咳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不是說皇上暗中派人打斷你的腿嗎?連暗衛都騙過了?」
「沒,我找他們聊了聊,皇帝並不在乎過程如何,重要的是結果,我出宮休假,這就是皇帝要的結果,他為何費盡心思將我趕出來,我倒是百思不得其解。」
應離雖然好奇陸一鳴是怎麼和人聊的,但最終還是把目光聚焦在皇帝把陸一鳴調離出宮的事情上。
「我會留心的。」
千里冰封萬裡雪飄,這兒不似江南的雪下過一陣便停歇,風雪凜冽,若說昨日的它是一隻溫柔的雪兔,今日便是一頭暴躁的雄獅,風卷著雪花不為宴會的舉行而暫緩,反而有轉為暴雪的趨勢。
風雪吞噬應離和顧煥的背影,裴星枕在陸一鳴的肩頭,眼眸隨著大門晃蕩的紅燈籠晃動,半晌無言。
……
與雪白的世界不同,紅色的宮牆配以懸掛的紅燈籠,為這寒冷單薄的雪地增添一抹暖色,雙腳踩在大殿內紅色的地毯上,腳下傳來的熱氣取代外頭的風雪。
大臣與親眷並不在同一處,而是設在隔壁的另一處大殿。
穆大將軍環視一圈,與丞相、國舅打了個招呼後,被宮女領著到位置上坐下。
「大將軍號風采,硬是在烏北關死守三日,背水一戰,將大萊國鐵騎抵擋在外,護我大荊國千萬百姓。」
「想起來就可笑,那大萊國竟被打的丟盔卸甲,逃得個屁滾尿流,連夜投降。」
一眾周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