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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終於可以。
可是……難道就這樣,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回到殿下身邊嗎?
他無法再忍受殿下的溫柔……也無法忍受,在這之後的每一次,中殿對他視而不見的冷漠。
直到王設了小宴感謝他……和她。
……我的殿下啊……您的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呢?!
這種事情……這種事情……
他看向中殿,看見她紅了眼眶,然而什麼也沒有說的,轉開頭去。
像第一次,他們圓房的時候一樣。
殿下,殿下。
那是您的妻子啊!
這樣的吶喊在心裡頭滾過來滾過去,卻沒有辦法喊出來。
好痛苦。
夜裡依舊與王同枕,卻找不回舊日激/情。
想要的是……更柔軟的……更纖細的……更……嬌美的……
好像失了魂魄一樣。
心裡堵得很,卻找不到人傾訴。
——也無法傾訴。
然後,太醫稟報,說惠嬪也有喜了。
晴天霹靂。
他驚慌失措地看向王,然而王眼裡有理所應當的意外,卻沒有憤怒,沒有陰沉,卻是……
微微的,欣喜,與感懷。
他迷茫了。
然後,在王一系列的旨意和行動之下,他恍然覺得,自己被欺騙了,自己和……中殿,都被欺騙了。
殿下……殿下。
您……把我們,都當做什麼?
然後王對他說……那是中土傳來的一個秘方,所謂“父精母血”,沒想到居然真的可以成功。
他只好笑笑,說恭喜。
——他的孩子,那他的孩子,要怎麼辦?!
那個,中殿孕育的,曾經滿載著他們的期望的孩子,要怎麼辦?!!
他完全,不敢問。
他陪著王奏琴,琴音是僵硬的。他陪著王作畫,只覺得心慌意亂。
是的,那是王啊。
然後他看著那幅王說是依夢中所見而畫的畫,鬼使神差地說:臣也一起射箭不好嗎?
我能……和你並肩而立,而不用擔心被你拋棄嗎?
王笑了笑。
聽你這麼一說……也許那樣更配你。
他低頭斂目,總覺得王的話裡,有一層悵惘的情緒。
而王看了看他,什麼也沒有說。
那天晚上,寶德傳信,中殿找他。
寶德的臉上慌亂不安有著近乎絕望的神色,他當時瞥了一眼,只以為是中殿出了什麼大事。
老地方。還是那個人。曾經如水柔媚的眼睛裡有著孤注一擲的光。
惠嬪的孩子……哪裡來的?
她問他,狠絕的質疑。
他搖了搖頭。
頓了一會兒,才說:那是殿下的孩子。
怎麼可能!!她尖叫,殿下他……不可能的!!
是真的。他安撫她,殿下……沒有抱惠嬪娘娘,只是用了秘法。
這樣說的時候,他口裡也是滿滿的苦味。
他的感情他的掙扎,像是從頭到尾的笑話。
他看著中殿耳上自己送的墜飾,好像每次見面,她都會戴著。
她心裡還是有他的。他想。
然而他緊接著就聽見她說:不能讓那個孩子生下來!
他呆住了,完全不敢置信。
不對,不行……她來回踱了幾步,喃喃地翻來覆去地自言自語,思索著什麼決定了之後又推翻,然後確定了似地喃喃道:那些個邪法,都是不可靠的。
她轉過身來看著他,卻好像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