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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話啊!”
可是……
如果不放的話,自己面前的這個小女人,會哭的吧。
會哭泣,會怨恨自己……用這樣仇恨的目光,刺到他的身上。
“太安公還活著。”
他放軟了聲音,輕輕說道。
女人瞪大了眼睛。
“什麼?”
他在心裡嘆了一口氣,低沉,而溫和地,對她說:“太安公……現在已經在去元的路上了。”
女人呆住了。
愣愣地,而又懷疑地,直直地盯著他,問:“真的嗎?”
真的嗎?
他吸了一口氣,轉開視線。
“是的。”
她不相信他。
她其實……並不信任他……
為什麼?
難道他們之前……那不是愛嗎……?
是愛的話……為什麼不能夠信任他?他以為……儘管他本來確實是要殺掉太安公的,可是,因為是她的哥哥……
他這才恍然想起,他背棄的,不止是自己的職責。
“你不用把他的頭拿回來啊……”
“臣惶恐。”
樸勝基低眉斂目,輕輕將人頭重新蓋住。
轉過頭去,昏暗的室內,王的背影一片蕭索。
半晌沉默。
“洪總管真的……親·手放了太安公嗎?”
聲音聽上去就很疲憊。
“微臣親眼所見。”
樸勝基答道。
他早就覺得洪林不可靠了。王對洪林是懷抱著愛的幻想,那麼,手握暗衛的寒柏,不可能不知道洪林的異常,卻又是為了什麼而保持了沉默呢?
想說些什麼,可是王目前的狀態明顯不好。樸勝基頓了頓,行禮告退了。
房間裡只剩下一個人。
王茫茫然站在那裡,心裡好像空了一塊。他不知道該要怎麼辦。燭火太暗了,他想。晃得他眼睛疼。
這房間太空曠了,都能夠聽見心跳的聲音。
然後他走到屏風下面的塌上坐下。發呆。
自己的侄子趕著回來殺自己。
自己的愛人、親衛總管放走了想要謀害自己的人。
自己費心呵護的妻子跟自己的愛人偷情,還想要除掉自己唯一的好友。
——好友。
寒柏……
想要喝酒,現在你卻不在身邊。
哥哥不可能不給自己一點訊息就回大元去的。
作為一國王妃,她或多或少還是知曉一些國事。當今天下大亂,大元近年步步緊逼著立嗣也是因為這個。儘管她覺得自己的丈夫已經夠恭順和予取予求了。
既然哥哥沒有了訊息……那麼,不是洪林在說謊,就是他被盯上了。
王妃的唇邊露出一絲扭曲的笑意。
洪林啊洪林,如果你沒有了王的寵愛,你還能剩下什麼呢?
而王……
殺死自己哥哥的王……讓自己被洪林羞辱的王……
現在哥哥去了,宮外的訊息幾乎都斷了。寶德出去幾次,還得防著別人認出來。
要不要先讓寶德和那個寒柏完婚呢……好歹那個年輕人,對寶德應該是真心的,似乎王也很重視他。
心裡很不安定,儘管它能夠猜到大部分的事情。只是……
王妃的手撫上自己的小腹。
這個月似乎天癸有遲……如果是的話,那麼一切都終於可以結束了。
“我不舒服,去宣太醫來。”
慶元君實際上行進得很快。這讓寒柏不得不把他拎回邊疆再殺。
說是邊疆,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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