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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刺客就已經授首伏誅。
劉將軍作為除了朱駿聲之外最大的功臣,迫不及待地扯下了對方的面紗,然後大怒:「竟然是個男的!」
周建安看了他一眼,笑著調侃說:「怎麼?劉將軍難道以為鈞親王真的會拿歌姬做刺客?」
別說是久經戰陣,親自手刃了他麾下戰將韓策的燕葛了,一個身材纖瘦的歌姬,恐怕就連他周建安都殺不了。
他臉上又浮現出一個微笑,擺擺手讓還想說什麼的劉將軍閉嘴,然後說:「親王閣下,不準備解釋一下嗎?」
鈞親王事情敗露,被周建安的人團團圍住,自知無路可逃,此時卻並不慌張。
他又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淡定地說:「當今天下最負盛名的兩位霸主,殺一個就青史留名,殺兩個天下安寧。」
「我實在是想不通,為什麼不動手。」
周建安微微一笑:「你說的也確實很有道理。」
「可惜了。」他搖頭說:「你一個清貴書生,什麼經驗都沒有,上來就玩這麼大,我想幫你都不行啊。」
周建安坐在下位,看著上位的鈞親王,姿態卻像是在俯視。
「有什麼遺言嗎?」
鈞親王想了想,說:「江南的梅子釀果然是一絕,很好喝。」
周建安擺擺手,輕描淡寫地說:「殺了吧。」
鮮血流了滿地,周建安喝了梅子釀,有些醉,他撿起筷子敲著碗沿,敲了一曲鳳求凰出來。
劉將軍什麼也不懂,只是瞪著眼睛四處警戒,生怕剛死掉的鈞親王再活下來。
朱駿聲倒聽得懂他在敲什麼,聽著聽著不由眉頭緊皺。
「朱先生。」周建安一曲結束,才開口帶著醉意笑問:「我今天這身衣服,好看嗎?」
朱駿聲:「……」
「好看。」他木然說。
「那你說,燕將軍今天一直看著我,到底是看我好看,還是想殺我?」
朱駿聲眉頭微跳。
「殿下……我可不覺得燕葛此人是那種嫁夫隨夫的凡俗女人。」
周建安笑了:「不不不,其實她是很溫柔的。」
朱駿聲:「……」
你還記得南軍被她殺了多少嗎?你還記得軍中最讓你頭疼的韓策,是怎麼死的嗎?
韓策此人恃才傲物,日常對周建安也並不給好臉,但他領兵如神,南軍屢次大勝離不了他,朱駿聲甚至已經開始想打下京城之後要如何處理這個不聽話的神將了。
然後這位戰無不勝又性格高傲,就連自己人也看不過眼的天才將領,就在戰陣中被燕葛親自斬殺了。
毫不客氣地說,那一次不僅僅是韓策舊部被燕葛嚇破了膽。
就連朱駿聲本人,從來不上戰場的,對燕葛此人都有了心理陰影。
周建安看了一眼鈞親王的屍體,煩躁地嘆了口氣,扔開筷子說:「給他機會,他不中用啊!」
朱駿聲懷疑周建安可能是瘋了。
他這個主上,他跟了十八年,周家還沒起事的時候,他就跟著他了,但他還從來沒有搞懂過他在想什麼,這位公子哥兒從小就讓人看不明白。
「寄希望於刺客刺殺燕葛,恐怕是很難成功的。就算是成功,葛衣軍臨死反撲,也是要拉幾個人一起去死的。」
「不成功更好。」周建安說。
朱駿聲:「……」
他收拾好心情,強行將話題扭轉到正事上,說:「鈞親王死了,要抄家嗎?」
「當然。」周建安說:「就算是世家門閥,養軍隊也是很費錢的,蚊子腿兒也是肉,不要放過。」
鈞親王畢竟是皇家貴族,就算此處府邸並不在京城中,也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