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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嘉好奇道:「然後你就到了法國?見過我幾次?」
「算上這一回,一共六次。前面五次,你都……」顧宗華一時找不到合適的措辭,猶豫半天,也沒說出什麼。
想來也不會是什麼好話,劉嘉大大方方:「沒事,你怎麼想的,就怎麼說,反正前面的那個傻妞也不是我,隨便評隨便罵。」
「第一次,你不會法語,在船上無依無靠,最後被人騙了錢,投海自盡了。」
劉嘉臉色由白轉紅,再轉青:「……傻妞!」
顧宗華繼續說:「第二次,我想辦法讓你遠離了那個騙子,沒想到,你又被另一個花花公子騙了…咳…身子,然後就投海自盡。」
劉嘉扶額:「白痴。」
「第三次,我一直跟著你,到了巴黎之後,我為你找房子,帶你參加很多活動,給你安排好一切,可是你嫌我煩,總是管著你,懷疑我是在拘禁你,所以一天深夜你偷跑出去,結果死於車禍。」
劉嘉對這次的死法表示不解:「你沒跟我說清楚嗎?」
「說了,你不信啊。你說我是想讓所有人都認為你已經是我的人,讓誰都不敢接近你,這樣就可以徹底絕了你一切的自由和人際交往。」
劉嘉捂臉,第三次的這位腦洞很大,可以寫狗血電視劇的劇本。
「第四次,曹之楠在公使那裡得到了一個職位,你被他在演講時的慷慨陳詞吸引,對我說,你逃婚只是不想守活寡,既然曹之楠是個心有天下大義的有志男兒,不如和他重新在一起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很快又娶了一個,他們的新婚之夜的第二天,我就在報紙上看到,你的屍體被人從塞納河裡撈了上來。」
劉嘉表情僵硬,第四次的這位真是有夠單純,居然還跑回去,這是什麼神奇的操作。
「第五次,你開始工作,在唐人街做小生意。」
說到這裡,他沒有再繼續往下說。
劉嘉追問:「那我這次是怎麼死的呢?」
「不知道,因為我死了,在東北死於鼠疫。」
「難道上一次,你也是跑去海拉爾給我買貂皮?」
「不,我只是想要打通從中國到歐洲的陸地鐵道交通線,這件事,如果我不做,就是美國人做。如果要買貂皮,我隨便在哪裡買都行,哪需要親自跑到原產地。」
顧宗華抿了抿嘴唇:「再次在船上睜開眼睛的時候,我覺得我很對不起你。本來,你已經在巴黎做起了小生意,好好的過日子,結果因為我,你又要從頭再來一次,還要再從雷區趟一回。你又不像我,有不斷的經驗積累,每一次都要重新開始。」
「所以,你以為自己要死的時候,會想到要把財產都給我?就因為內疚?」
「算是吧。」顧宗華的口氣有點口不對心,「雖然不知道是不是又會把你牽扯回來,但是,萬一隻有我重新再活一次,你還可以過得更好一點。」
前面幾次看到劉嘉,他就像看見所有想要掙脫牢籠,卻被困的女性,心裡充滿同情,能幫一把就幫一把,但是一次次的相幫,劉嘉的結局依舊沒有任何改變,讓他的心裡更加難過,同時也產生了一股執念。
就好像做一件事,每每到快要成功的時候,總是功虧一簣,那種不甘讓他在劉嘉身上投入的情感越來越多。
直到這一次,在船上見到劉嘉,她竟然是自己主動走出來的,而且法語流利,舉止氣質優雅從容,不再像前幾次見到的那個看到什麼都新奇,懵懂無知的模樣。
甚至在船上就做起了生意,在沙龍中成為焦點人物,還與四等艙的留學生們結交。
她整個人都變了,與前面五次完全不一樣!
那個時候,顧宗華的心裡充滿了希望,這樣的不同,也許說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