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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令人恐怖的求援神情。

&ldo;怎麼是你？&rdo;博比終於先問。他關上門往前走到桌邊。

這姑娘仍然一言不發，那對神色嚇人的大眼睛直視博比。最後她說話了‐‐一種聲音嘶啞的低語。

&ldo;你說過，你說過的，你會幫助我。也許我不該來……&rdo;

博比打斷了她，同時在搜尋打包票的言辭。&ldo;不該來？廢話。你到這兒來絕對沒錯，當然該來。我會盡一切可能幫助你。別害怕，現在你非常安全。&rdo;

姑娘的臉上有了點血色。她突然說道：&ldo;你是什麼人？你……你……不是司機。我是說你也許是司機，但不是真格的。&rdo;

不管她語無輪次的話中掩蓋著什麼，博比還是理解了她的意思。

&ldo;如今的人各種活都幹，&rdo;他說，&ldo;我過去在海軍服役。事實上，我確實不是司機，但現在沒什麼關係。不管怎麼說吧，我向你保證，你可以信任我，把一切都告訴我。&rdo;

她的臉更紅了。

&ldo;你一定認為我瘋了，&rdo;她喃喃說道，&ldo;你一定認為我完全瘋了。&rdo;

&ldo;不，不。&rdo;

&ldo;就是，這個樣子到這兒來。但我太害怕了，怕得太厲害了……&rdo;話音消逝了，雙眼張大得如像看見了恐怖的幻象。

博比緊緊抓住她的手。

&ldo;其實呢，&rdo;他說，&ldo;沒什麼問題。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你現在很安全……同……同一位朋友在一起。你不會有事的。&rdo;

他感覺到了她手指的回壓。

&ldo;某一個夜晚，你走出門去來到月光下，&rdo;她的話又低又急，&ldo;這就像一場夢，一場可以言傳的夢。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不知道你從哪兒來，與你相見給了我希望，我才決心來找你……告訴你。&rdo;

&ldo;那就對了，&rdo;博比鼓勵她說下去，&ldo;告訴我吧，把一切都告訴我。&rdo;

莫伊拉突然怞回手去。

&ldo;如果我說了，你會認為我瘋了，在那個地方同那些個人住在一起，我的腦子就出了毛病。&rdo;

&ldo;不，我不會那樣認為的，真的不會。&rdo;

&ldo;你會的。這事就令人覺得像瘋了一樣。&rdo;

&ldo;我要知道是不是那樣。說吧，請告訴我。&rdo;

她從他身旁退回去了一點，直挺挺地坐著，雙目凝視著前方。

&ldo;事情是這樣，&rdo;她說，&ldo;我擔心自己要被人謀殺。&rdo;

她的聲音乾巴巴的，而且嘶啞，說話時帶著明顯的自製，但兩隻手一直在顫抖。

&ldo;被人謀殺？&rdo;

&ldo;是的，聽起來像不像瘋的？就像……他們把這叫什麼來著？迫害狂。&rdo;

&ldo;不，&rdo;博比說，&ldo;你根本不使人覺得瘋狂，只不過被嚇壞了。告訴我，誰要謀害你？為什麼？&rdo;

她沉默了一兩分鐘，兩手一會兒扭緊一會兒鬆開。後來她壓低嗓音說：&ldo;我丈夫。&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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