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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陸應道：&ldo;好。&rdo;

待趙宜安走了，趙陸揉揉眉頭，接著看書。

小半個時辰後，金公公悄聲進來回話：&ldo;湖嬪已睡了。&rdo;

&ldo;幾時了？&rdo;

&ldo;差一刻就是亥時了。&rdo;

那也有些遲了。

趙陸想了想，問：&ldo;孫太后送過來的那些東西，你如何處置了？&rdo;

&ldo;奴婢叫人燉了湯，方才連同晚膳送了進來，但擺放時換成了一盅味道極淡的雞湯。&rdo;

擺菜佈菜的是兩批人，若手腳快些，就沒人知道湯被換了。報到孫太后那裡，就是趙陸吃了她送過去的那些東西，也不至於讓孫太后懷疑。

趙陸點頭。又聽到金公公說的是&ldo;味道極淡的雞湯&rdo;。心道果然是這道湯，難怪他喝的時候直反胃。

因為孫語蘭那一遭事，趙宜安連著幾日讓延月燉雞湯餵他喝，趙陸簡直已經聞雞色變。

回神，又叫了熱水，擦完了身，趙陸換了寢衣躺在床上，也睡了。

金公公吹熄燭火，悄悄退出去，沒過多久，忽然從門外鑽進來一個人。

趙陸睡得一向很淺，來人雖然腳步輕輕又屏著息，但他還是立刻就發現了。

&ldo;誰？&rdo;

對方忙小聲道：&ldo;是我。&rdo;

&ldo;宜安？&rdo;

趙陸支起手臂，從床上坐了起來。

屋裡的燈早被熄了，此時只有窗外的月光映著雪透進來，照出朦朧的影子。

在當中立著的，果然是趙宜安。

&ldo;你來做什麼？&rdo;趙陸開口問。

只見趙宜安仍舊穿著白天穿的煙色稠褲，但沒穿外面的裙子。斗篷也沒有，上身只著兩件單薄的藕白色衫子。

她手裡拿了一塊帕子，站在原地踟躇道：&ldo;昨夜我就睡在這裡，今天我也想……&rdo;

趙陸突然打斷她：&ldo;方才不是答應了麼？今天去對面睡。&rdo;

趙宜安便抓了一下帕子，慢慢朝趙陸走去。

&ldo;我現在不答應了行不行？我不想一個人睡。&rdo;

趙陸略略蹙眉，沒有點燈，趙宜安又是背對著窗，他有些看不清她的神色。

&ldo;不行。回去。&rdo;

說畢，趙陸側身，要叫金公公進來。

但趙宜安卻忽然撲到床邊，抱住他的腰：&ldo;不要叫人。&rdo;

趙陸被她撲得一怔，忙反手將她拉開：&ldo;趙宜安，你在做什麼？&rdo;

語氣有些僵硬。

趙宜安伸手抓住他腰側的衣服，抬起頭，忽然問他：&ldo;你想他們進來麼？&rdo;

&ldo;什麼？&rdo;趙陸啞然。

&ldo;你不想他們進來。&rdo;

趙宜安替他回答了。

她仍抓著趙陸的衣服，空出拿著帕子的那隻手，抬起來緩緩撫上趙陸的臉龐。

&ldo;只有兩個人，只有我和你。&rdo;趙宜安輕聲道，&ldo;這樣不好麼？&rdo;

溫玉般的指尖輕觸他的眉間，趙宜安低聲嘆息：&ldo;別皺眉了，我不喜歡。&rdo;

趙陸一把握住她的手腕：&ldo;誰教你的這些？&rdo;

語氣凌厲了不少。

趙宜安卻歪頭，疑惑道：&ldo;沒有人教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