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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茶，&ldo;方才沒有。&rdo;

這麼一說，延月才記起，在這裡，還有先前西次間裡，趙陸似乎並未更衣。

所以那一個多時辰，是全用來‐‐？

延月忙打住這個念頭，輕聲問趙宜安：&ldo;娘娘還想喝麼？&rdo;

&ldo;不要了，我困了。&rdo;

聞言，延月抬手摸了摸她的頭髮，差不多快乾透了，大約寬了衣，再梳一梳頭就可睡了。

因此道：&ldo;奴婢伺候娘娘就寢罷。&rdo;

趙宜安點點頭，扶著她的手站了起來。

另一邊。

在浴桶裡坐了半晌，趙陸沉沉吐出一口氣。

用手將額前幾縷頭髮捋到頭上，趙陸忽然一僵。

一刻鐘前，也是這隻手，隔著巾帕，仔細替趙宜安擦乾了身上各處的水。

鼻尖一癢，原本清澈的水中忽然&ldo;嗒&rdo;的一聲，接著緩緩暈開一朵血花。

趙陸一時無措，胡亂抹了抹鼻子，好歹沒有再流血了。

他又嘆了口氣，將手重又放入了水中，直到握住了什麼東西。

等趙陸沐浴更衣回去次間時，趙宜安早已躺在床上，裹在錦被裡露出小半張臉，睡得香甜。

&ldo;陛下……&rdo;

趙陸立刻做了個噤聲的手勢：&ldo;出去罷，不用伺候了。&rdo;

延月應是，領著一干宮女退出次間。

因為趙宜安睡了，原本燈火明亮的次間裡，這會兒只剩幾盞燈。

趙陸一一吹熄，剩下床邊的一盞，待他坐到床邊，便也吹滅了。

正要躺上去，背上忽然一重，只見趙宜安笑眯眯從他肩上探出頭：&ldo;去了好久呀。&rdo;

聽得此言，趙陸突就心虛起來，只道：&ldo;……嗯。&rdo;

用嘴唇輕輕碰了一下他的嘴角，趙宜安鬆開手：&ldo;我要睡了。&rdo;

哪知手腕忽被人握住，趙陸反身道：&ldo;先別睡。&rdo;

&ldo;怎麼了？&rdo;

燈火已經盡熄了，但趙陸不知為何，卻似乎能夠讓此時趙宜安的神情，一一浮現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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